林初九拿着一个钱袋在手里晃了晃,“在装糊涂我可就去找别人问了。”
听着碎银碰撞的声音陈老三眼睛都被迸出精光了。
“您是想问大夫郎的事吗?哎哟我记得可是清楚了。”
“你们当初是怎么把人绑来的,事无巨细告诉我。”
陈老三搓搓手,想要去拿荷包,不料被林初九躲开了。
“告诉我之后,钱就给你。”
陈老三讪讪,“这就说这就说。”
“一年前,我约了老二哥一起上山打野味解馋,才进林子没一会就下起了大雨,我们只好去住在山里的张猎户家临时避雨,约莫过了半柱香,外头响起了敲门声,老二哥去开的门,敲门的公子就是现在的大夫郎,他自称是从什么归山的人,说天象异常,询问附近村落有没有啥怪事发生。”
“当时还以为他脑子有毛病哩。”陈老三指了指脑袋,“村里正常得不得了,能有啥怪事发生,后来雨停了,他给了一锭银子做歇脚费,接着就提出告辞。”
陈老三说着说着声音虚了起来,眼神也开始飘忽,“老二哥看他长得不错,又想起赵老爷的招婿事,哥几个一合计,就把人打晕送来了……”
“我看你们是见财起意才对。”
林初九戳出了他话语里刻意掩藏的事,“你们除了抢走他身上的钱还拿走了什么?”
陈老三目光闪躲,“没,没什么,林管家你别冤枉我。”
“劝你最好实话实说,他现在可是大夫郎,要是他和赵老爷吹吹枕边风的话。”林初九声音一凝,“你也知道的,赵老爷和县令关系不错,想必陈家村随便死一个赌徒是掀不起风浪的。”
听到最后一句话,陈老三腿一软就坐到在地,依照赵大同那色胚性子啥事都可能做出来。
陈老三是个贪生怕死的人,林初九这么一说,他当即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林管家,我说我说,您别告诉赵老爷,当时大夫郎带了一个包袱,那包袱沉甸甸的,见他又给了我们银子,我们就一时起了心思,给人打晕劫完财后,我们又听说赵老爷巨金招夫郎的事,我们才给人捆起来送过去。”
“当时我们打开后,见里面就几件不值钱的衣裳和一堆乱七八糟的黄纸朱砂,至于那把铜钱串成的剑,我们几个一商量就把线拆开,钱平分了,去典当铺还换了好几锭银子。”
“大夫郎之前还来找过我们哥几个想换回包袱,但我们害怕他要逃跑,所以就没敢给他。”
“……你真是掉钱眼子里了。”林初九揉了揉眉心,“那包袱现在在哪?”
“张猎户家,年前他刚搬到村里,我现在就去给您拿来。”陈老三终于有点眼力劲了。
虽是腿瘸,但陈老三行动起来还是挺快的,才一炷香的时间就拎着个包袱来了。
打开包袱一看,里面的黄纸被雨水淋过,已经成粘在了一起,那盒朱砂保存倒是不错,未有受潮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