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月欢已经朝他望了过来,那双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他。
“他要杀我,我只是反击,为什么我要害怕?你怎么不问问,他要杀我的时候,他怎么不害怕呢?”
祁曜君怔然。
是了,她只是反击,凭什么她要害怕?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季月欢已经自顾自说了下去。
“我来替你说,因为他是男人,他足够强大,血性,他甚至还有杀手这么个可以理直气壮杀人的职业,所以他拿起刀就是理所当然。而我呢?我只是一个女人,女人就应该小鸟依人唯唯诺诺,尖叫着寻求男人的庇护才叫女人,女人怎么能拿刀呢?刀只能给她们洗手作羹汤,别说杀人了,就是杀只鸡都会被十里八乡扣上一个剽悍的名头。”
季月欢笑了一下,眸光却那么冷,“凭什么呢?”
就像她好不容易熬过高考,熬过大学,出来工作却求路无门,只因为她是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怎么能碰那些电子元器件呢?女孩子怎么能搞焊接呢?女孩子怎么能吃得了出差的苦呢?
女孩子凭什么不能?
分明……分明给她机会,她就能比很多人都做得好。
可那些人,连机会都吝啬给予。
“朕……”祁曜君被她冰冷的目光看得难受,“朕不是这个意思……”
可才说了这么一句他便顿住,一时之间有些词穷,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他当下纷乱的想法。
“朕没有说你杀得不对,季月欢,你别用那种失望的眼光看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