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来吧…”
周遭原本数百米开外的妖兽来到眼前,上百只组成冲撞队列,像是蛮牛群一般猛冲过来。
郁眠瞳孔一缩,起脚追云逐月,空踏三步。
泰山压顶!
漆黑长枪外凝出一把法相身,长达百米,宽约一丈,带起气刃砸下,具有地裂山崩之势,一招将面前冲撞来的妖兽群打了七零八散,东一块西一块。
衡阳雁落!
枪如长虹贯日,从上而下绞杀,冲进妖兽群之间,大开杀戒!
血像是不要钱一般从郁眠周围百米洒落,血肉被生生打碎成肉泥,落入地面之上,一点点铺设成一张大致圆形的肉毯。
郁眠杀红了眼,双眸中媚术施展,那些妖兽就像是吃了迷幻果一般,排好了队来找死。
动作迟缓,神态放松。
而手中长枪如同收割的镰刀,每一次攻击,每一个动作,都意味着死亡。
“找死!”一道巨型如山的身影来到郁眠身后,巨大的拳头朝她天灵盖而去。
她一枪洞穿那拳头,回身从巨大的身形中穿过,留下一人大小的豁口,血肉肠子落了一地。
郁眠再如何小心,身上的血还是免不了沾染上,围过来的越多,她更无暇顾及掐诀清理,只能任由一点点浸透,泡得从衣摆滚滴下。
当人族压抑许久的兽性终于在礼教下挣脱束缚,意识到自己来到了死亡盛宴之中,那深藏在远古血脉里的嗜血因子便开始跳动狂欢。
人族因野蛮强盛到极致,而拥有文明,亦始终未曾忘却,那文明从何而来。
失去人性失去很多,失去兽性,失去一切。
郁眠感觉胸腔里都灌满了粘稠的血浆,一呼一吸之间,腥甜的铁锈气味被放大百十倍。
脑海中放空了一切,陷入一种玄妙的体验之中,理智的一面坐在幕后,优雅地看着身躯内的野兽掌管身体,拼搏厮杀。
忘记痛,忘记累,只有兴奋。
那颤栗的感觉,从尾椎一路向上,酥麻到全身每一寸肌肤,以至于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