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好像是液体流动的，实际上仔细看去，会发现那些是如同胶状的具有粘性和可塑性的东西。

升卿走近之后低头查看，指尖顺手一勾，便从中抽出一条扭曲着的黑雾，浑身沾满了恶心的罪罚。

“师父，小心…”她没想到这里面居然是一坨坨的魂魄，看起来很危险的样子，下意识提醒升卿。

升卿：“无妨。”

这些秽物，是从地狱跑出来的？！

她当即一手掐灭一条，感受着瞬间增添的一丝功德，升卿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意。

紧接着随手勾了一丝出来，放到郁眠面前道：“眠儿，试试？”

郁眠看着这东西，有些犹豫，但既然是升卿要求的，必然有其道理。

她从戒指内取出长枪，一枪洞穿黑雾，却只伤到对方皮毛，连魂体都没能击穿。

尴尬……

她刚刚看升卿只轻松一捏，将其掐灭，没想到居然这么难杀。

“咳咳…我再来一次！”郁眠这回不准备藏力，全身灵力汇聚于腰身直臂弯，以地传力，以腰驱之。

枪尖狠狠一点，快如寒星，洞穿黑雾。

只听见耳畔传来一声尖锐的啸叫。

升卿指尖控制飘荡的一缕罪魂便烟消云散。

她这才淡淡道了句：“不错。”

“这条黄泉支脉接通了地府的恶鬼地狱，所有魂魄都是罪罚未果的恶魂…”升卿说到此，眼中划过一丝奇异光彩。

也就是说…灭魂并不触犯天道法则，还会增加功德。

可以薅天道羊毛了……

郁眠也听出升卿话语中的意思，看着乌泱泱的黄泉支流，有些跃跃欲试。

升卿看了郁眠一眼，挥袖间用符箓收了一批给郁眠刷功德的数量，丢进她怀里，随后道：“看好了…”

郁眠接过符箓，听见那一句看好了，立马警觉躲到升卿身后。

一道道青蓝火焰如同天雨凝聚于空，照彻周遭环境，无数灰雾里无意识的残魂在天性下躲得远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