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遮盖两人有余的被子,顿时被她扯走,一丝不剩。
将侧躺着,身上就着一层暖白单衣的升卿暴露在空气中,空气极快带走原来还留存的半分温度。
她瞬间就凉了。
伸出爪去扯被子。
“古来只听闻凡间同床共枕之人,会有抢被子的陋癖,不曾想原来眠儿也有。”升卿身躯凉冷,心神便就越发清醒,语气有种说不出的寒意。
郁眠缩了半晌,朝外喊道:“非也,只闻抢被多是睡梦之时,我已经睡醒了!”
“故,算不得抢被子!”她又羞又很羞,总是被偷袭欺负,这日子没法过了!
“好,那为师走了。”升卿放下言去。
被子外拉扯的动作稍止,郁眠听了半晌,果然是没声音了,难道真的走了?
可是按照升卿的脾气,自己这一遭小小得罪了她,定然会要报复回来,不对不对,她肯定没有走。
郁眠闷在被子里良久,直到完全听不见任何声音,才试探将脑袋伸出来探看。
果然,床上除了乱了一点的床铺之外,别无其它,窗门外的天色都已经升到蓝白。
她把身子包着,再左右环顾一圈。
安全!
今日就是去往秘境之日,只要跑得够快,就可以去里面躲上十天。
想必到时候,什么脾气都消了。
她正要挪动,便听得冷冽声音从床顶传来。
一大碗粗的墨翠乌蛇盘踞在紫黑檀木雕梁之上,漆黑的眼眸直直瞧着郁眠,声音清冷似仙,“眠儿,早…”
郁哭无泪眠,“师父,咱们有话…有话好好说!”
她还没反应过来,身上的被子顿时就成了困住她的囚牢,将她团成一团,扎得板正,只留出一个发丝凌乱的脑袋露在外面。
郁眠尝试挣扎,却发现自己像是给棉花使力,根本使不上劲,化作一个大被球。
升卿游下来,落到床上,像是圈蛋一样将郁眠缠了两圈,紧接着漆黑的蛇头和郁眠面对面,“刚刚,躲什么?”
郁眠憋红脸,她就是没有和人这么亲密接触过,下意识想躲开。
“有点,痒…”她违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