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凡间,不过不是这个凡间…
升卿怒意顿生,气得眼尾挑起,果然放在外面久了,就容易变坏,若是再学些不正经的,这日后难保不会变得浊气沉沉,也就不香软了!
她看着手中破血的十指,终是将怒气吞下,强行试图语气柔和,实则有些冷硬道:“日后为师亲自带你…”
“…莫再说这些浊话。”
升卿轻轻抚过,手上伤口复原,看着莹润白软的手,沉思片刻后,凉薄冷笑挂起嘴角,眼弯一压补充道:“为师自会手把手教你,如何将敌人一击毙命,不必用语言攻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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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眠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双目有些滞缓,“嗯嗯…我知道了…师父。”
她看着轻轻拢着自己两手的染血玉手,那股凉意透过皮肉传出,带走那无名而起的温度,她头回生出想要主动执上的冲动。
待反应过来的时候,便已然陷进升卿戏谑愉悦的脉脉柔光里,她轻弯下腰来靠近,任由郁眠交握着自己五指。
一袭血色红衣,如山茶艳丽,娇媚荼蘼。
红唇轻启,又如情人诉语,朱唇泣血,婉转动人。
“眠儿今日,是被吓到了?”升卿掩盖着语气中徒儿主动靠近的愉悦,顿时转换成玉浮山那位清冷艳绝的山主大人。
如兰吐露,耳语轻哼。
“怎得如此粘人?”
若是平时,这小怂包钻完怀抱,等稳住她,忙不迭就要钻走,怎似今天还不住地往前半步,抓着她不放手了。
郁眠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她就是有些热得难受,可偏生升卿就是那副捂不透的寒凉。
总能被她暖了又凉,凉了又暖。
她思绪迟钝些许,但还不至于失智,有些闷声道:“今日重阳,师父…”
她不确定是否体质爆发,也有些无措地向着自以为安全的港湾求助。
“有点…”
郁眠眼尾一撇红绯,如揉碎的蔷薇花汁,一点点漫开,声音中透出一股无助。
两眼中水汪却是清澈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