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淡风轻间,陆长青另一只手又被卸了下来,两边血流不止,将衣服染红,他顿时丧失了全部力气。
就像是一个路边消火栓。
郁眠急了,雾草,真给人杀了,她以后在宗门内岂不是只能和升卿一条道走到黑了!
她当即在原地用脚写下“消气了,消气了!”
升卿瞧着她这模样,眼神瞬间一冷,又转瞬间恢复常态,慢慢松开了抓住陆长青天灵盖的指爪。
接着解开了郁眠的口禁。
嘴角含着七分薄冷的笑意,语气夸张道:“哎呀,原来眠儿起先说不了话,为师竟不知,也不知是谁设下的,真是可恶!”
她来到郁眠身边,正对着,接受跪地上的消火栓的跪拜,半个身子撑在郁眠身上。
沾了血的右手,还欲抬起给好徒儿脸上换个花样,画个小乌龟……
却被郁眠抓住了手,她低声语气微颤道:“师尊…咱们这下怎么办!?”
地上,捡回一条命的陆长青自顾自运转灵力修复伤口,想站起来,却也不敢站起来,在这个女人面前,他感到了深深的恐惧和无力感。
长庚见怀慈尊者似乎消了点气,才敢开口道:“怀慈尊者,师兄在此碍了您的眼…我将他带走…您莫再生气了?”
“我…我真带走了?”
见到升卿眼神都没给自己一个,长庚赶紧跑过去,将地上断肢捡起,提着衣领子,连带着周围一群小弟子一起带走。
偌大的御兽堂只剩一地血迹,和满院子的幼崽味。
可郁眠肩上靠着升卿,却闻见的是她身上好闻的药香,分明刚刚在自己面前差点杀了一个人,分明她现在满手鲜血,可偏偏是这样一个人。
在她孤立无助,深深无力,处于压迫之中的时候,带给自己诡异的安全感。
好像她来了,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