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姐,两位师妹…”月琼也是刚从宗内讯息所知鹿师兄与有宁师兄之事,后收到大师姐灵信,脚程上万里,匆匆赶回。
“来的正好。”顾如瓷道:“师妹不怪罪师姐擅作主张,将师弟叫来一同帮忙吧?”
符清先是微愣,随后摇头,眼中些许动容道:“怎会,此番还要多谢师姐师兄与小师妹挂念!”
她只是一时间有些受宠若惊,虽然一向性子沉稳,但她毕竟是宗门行五,下有两位受宠师妹,上有师兄师姐,在中间不上不下者,曾经偶尔也会有所艳羡。
如今,全门上下齐聚一堂,为着她的身子,一时有所心热。
月琼低头看见了自己踩下的脚印,挥袖子清理干净,将身上换回那套白金缠珠玉的法衣。
容貌未变,只是多了几分沉稳与成熟,似乎再难从这张依旧少年气的脸上,看出当初那个少年。
成长伴随着痛苦的蜕变,如今也算是能独当一面之人了。
四方落座,一时相顾无言。
两个卑微小辈在一旁小声开口唤道:“四师伯。”
月琼颔首,以茶代酒敬桌上三人。
此刻桌上,宛如当年七绝再聚,却只剩四人。
郁眠看向大师伯,唤月琼师伯来此,是想要修复一点同门之谊吗?
顾如瓷注意到她的眼神,微挑起眉峰,朝她暗示一笑。
郁眠了然。
看来确实是要拉进同门之谊,也是,如今魔祸隐而未发,剩下四人还是齐心协力些,才好应对日后的危机。
众人拾柴火焰高嘛。
顾如瓷举起茶杯低头轻饮,她那满头华发,只剩不到三分之一的青丝,看似修为随着道心恢复之中。
可……
她将袖子随意往上带了带,阻止枯瘦的手腕露出。
寻四师弟一同护法,未尝不是一人之力,无以为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