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回李韫学乖了,再大的码头也不停了,直接一鼓作气干到武州去。
小主,
黑河的自然风景很漂亮,但看多了也会觉得单调。
李韫为了解乏,专门制作了一根鱼竿,没事便坐在船头甩上两杆。
“你动水垂钓,能上得了鱼么?”姜雨走上船头问。
李韫没有说话,而是指了指身旁的鱼篓。
姜雨解开鱼篓一瞧,好家伙,满满一篓青鱼,个头儿又大又肥。
史诗级竞钓大师,跟你开玩笑的?
“嗖!”
李韫再度抽杆,又上一条肥鱼。
“姜老板不是爱吃河鲜么?这一篓鱼够你吃到岐国去了。”
李韫摘下鱼钩,将鱼丢进篓中。
姜雨坐了下来说,“这么多,没等吃完早就坏掉了。”
李韫笑道:“船上有食盐,你将鱼宰了去鳞,用盐腌制个把时辰,挂在船舷上晒成咸鱼干,可以保存很久,炸着吃,煎着吃,煮着吃。”
他的这些话,姜雨没有认真听,而是拖着腮,静静望着眼前的钓鱼人。
照这个航行速度,后天即可抵达武州,他们也就要分道扬镳了。
倒不是说舍不得,只是有些习惯了。
虽然这几日来,斗贪官,除恶霸,打水贼,虽都是一些麻烦事,却不可否认,每天都过得充实有趣。
这个钓鱼的男人,聪明,风趣,且神秘,遇事不惊,沉着冷静,对一切事物都了然于胸,与他在一起似乎永远都不用担心危险,因为他总能找到办法解决。
“又不是不会再见面了,姜老板干嘛这么沉闷?”李韫专注着鱼竿,淡淡问道。
“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姜雨有些惊讶。
李韫偏过头,冲她眨了眨眼睛,“因为你的眼睛背叛了你的心。”
姜雨偏过头,“切”了一声。心里却在想:是啊,又不是见不到了,将食盐拉到岐国一卖,就能回燕州了。
这时,
“轰隆!”
一声震天巨响忽然从前方传来。
只见远处河面,炸起一道五六十尺高的水柱!
“谁!谁他妈在放炮?”
李韫起身扔掉鱼竿,急忙掏出望远镜,朝发出响声的方向探望——
如此巨响,必是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