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韫也要来了一盏茶,席地坐在台上,一边喝茶,一边把玩手里的短刀。
他越是松懈,郑应科便越急躁,香越少越短,他越来越怕!
人在慌张的情况下,再聪明也会丧失理智。
“郑大人,香已燃烧过半了噢。”
李韫往刀刃上哈了一口气,用袖子来回擦拭着,就是要给这老匹夫制造焦虑。
“这,这,这……”
郑应科这这那那了老半天,就是说不出个答案来,他的心境早已混乱。
“老夫不比了,不比了!”
郑应科摇着脑袋便要往台下退。
不比?
刀都擦得雪白发亮了,不比怎么行?
李韫瞥了一眼即将燃尽的香,提着刀便走向了郑应科,“愿赌服输,才能负重,你头发那么长,切一刀也不碍事。”
“你……你大胆!老夫乃岐王下派燕州的主考官,乃王都大学士,门下仕子成百上千,今日你若敢对老夫不敬,老夫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不劳你费心,我这人向来勤俭节约,吃不完的东西,都会打包兜走的。”
“来人呐!吴明立,谭迎春,快快来救老夫……”
郑应科大声呼救。
台下那群考生,早就被宾客团团包围,他们自己都自身难保,哪儿管得了这老匹夫?
李韫也不含糊,揪起郑应科的头发,唰唰几刀,给他削成了“蘑菇头”!
“苍天呐!”
郑应科仰天长啸,呜咽了一声,昏死了过去。
该不会一口气提不上来,给气死了吧?
姜雨桐火急火燎冲下楼来,逮住郑应科的脉搏把了把,长吁一口气:
“还好只是昏死了过去,不然麻烦可就大了。”
她抱怨望着李韫,“你啊你,不是叫你别玩儿得太过火么?”
李韫无奈耸了耸肩,两手一摊,“我本以为老匹夫会皮糙肉厚,谁知道他脸皮这么薄?”
姜雨桐从袖中取出一只鼻烟壶,在郑应科的鼻上绕了绕,郑应科马上便喘过起来,但人还是软趴趴的,半昏半醒。
“还不赶快将他抬走?要死也别死在雅庭轩。”李韫冷冷斜了一眼台下的众岐国考生。
考生赶紧涌上台,抬起郑应科,飞一般逃离了雅庭轩。
“哈哈哈……”
“这位公子可真给咱燕人长脸啊!”
“今日之耻,只怕这老家伙得带进棺材里了!”
“承让,承让。”
李韫抱拳感谢诸位捧场。
“还承让呢,快走吧!”
姜雨桐拉着李韫往台下走,与此同时,冲张妈与彩蝶使了个眼色,“待会儿若有官差来了,你们当知道如何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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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蝶说道:“我们只说不认识王……呃,李公子,说他是外地来的商人,偶然路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