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暗,牛车在颠簸的大坑连着小坑的土路上渐渐由远而近来到了连队。爸爸已有近五个月没有回到过连队了,连队变化之大,到处呈现着喜庆,过年时的大红对联还是那么鲜艳的张贴在刚下班回来忙着回家的人们的家门上。绿意盎然的繁茂榆树在微风中摇曳,微风轻抚着的榆树、白杨、青杨整齐的排列在连队正中的一条土路边。一条小水渠上的小桥将正走在上面的牛车颠簸了一下,颠簸中的牛车使的正在东张西望的爸爸惊了一跳,忙从颠簸中醒悟过来,还在喜形于色中的爸爸哎呀了一声,忙惊讶的说道:没想到我这出去去工地了几个月,连里居然有这么大的变化。
过年时贴的喜庆的大红对联,这都几个月了,这鲜艳的大红对联到现在了还是这样的鲜艳,过年时那热闹喜庆的气氛,似乎还在。过完年我去水库工地时,那时的寒意还很冷,早上起来,门外的树上到处都是白茫茫的霜挂。这有几个月没有回来了,连里竟然到处绿郁葱葱,小水渠的水清淅见底,公路两边的榆树、青杨、白杨又长出了嫩绿的枝芽,条田边的防护林,梧桐树已长成了参天大树,一棵棵梧桐树就似那一把把撑开了的碧绿油纸伞,将狂烈的风沙挡在条田之外,那一棵棵梧桐树似那伟武的战士,屹立不倒雄赳赳、气昂昂的守护着这来之不易的万亩粮田不受到狂风沙暴的侵袭。
爸爸喜形于色兴奋不已的激情泗射陶锐不绝看着说着。正值下班时间,路上东西南北肩上扛着砍土镘步履怱怱正往家赶的人们,一时间整个连队都热闹了起来。特别是连队托儿所门前,那里才是一个最热闹非凡的地方。
托儿所门前刚下班的人们正风尘仆仆的你进我出欢天喜地笑容可鞠接孩子回家,人们怀里抱着的,手里牵着的孩子们有说笑逗乐,又有不知什么原因又哭又闹的孩子被爸爸妈妈扯着拽着哭闹耍赖不肯走的,惹生气了的爸爸妈妈,只能连哄带骗强行抱起哭闹着的孩子往家里走,有些脾气暴燥的孩子哭闹的劝也不是,哄也不是好说歹说都是劝不了的孩子,气的爸爸妈妈只能是抡起巴掌孩子的屁股上就是两巴掌,一时间,托儿所门前又是孩子的哭闹声,孩子和大人的咯咯的笑声响彻了半个连队。
托儿所门前的热闹景象一下子使的爸爸想起了姐姐,爸爸忙喊老张将牛车叫停,嘴里情不自禁的说着:我家妞妞也不知道被会青接回去了没有,我得赶紧上托儿所接我家妞妞。说着抬腿就急怱怱的要去托儿所接回姐姐。
老张忙上前拉住了爸爸说道:老李你着急接孩子,你得先回家看看会清回来了没有,会清这会也应该下班了,孩子有可能已经接回家了,你回家看看如果门还锁着,就说明会清还没有回来,你就先回家将脸上头上的尘土洗一下,把身上的脏衣服换了收拾干净了在去托儿所接孩子。你一猛的这样脏兮兮的上托儿所去接孩子,孩子可是有几个月没有见到你了,你可是要做好心理准备,当心你高高兴的去接孩子,孩子不认你,不跟你走。爸爸听了老张说的也有道理,孩子已有几个月没见着自已了,自己这样脏兮兮的奟头脏面的冒冒失失的就去接妞妞,不要把妞妞给吓着了。
爸爸便告别了老张,一瘸一拐的急怱怱的往家里走去,急怱怱来到家门口,爸爸失望的望着紧锁着的家门,唉的叹了口气,悻悻地嘟嚷着:唉!这会清怎么这么晚了都还没有回来,妞妞还在托儿所,这托儿所的孩子也都快接完了,这会清还没有回来,妞妞一个人在托儿所看着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来接,就自己还没有爸爸妈妈来接,妞妞会不会在托儿所哭呀!说着爸爸的眼眶也已被自己的整日不在家而感到自责,门也顾不上开,也顾不上自己脏不脏,抬腿便一瘸一拐的往托所方向走去。
爸爸心急如焚似的来到托儿所,结果这才想起姐姐是在哪个班,眼前一排又矮又黑的土坯茅草房黑洞洞的敝开着几扇门,从敝开的黑洞洞的茅草屋里传出了孩子的哭叫声,只听有尖厉的女人的训诉声传来:哭!哭!哭!哭什么呀哭!每天都是你们几孩子来接的最晚,人家别的孩子的爸爸妈妈早就一下班就来将自家的孩子接走了,而你们这几个孩子每天都是最晚才来接,不知道你们的爸爸妈妈是在家里磨叽什么呢?肯定每天是你们的爸爸妈妈又嫌麻烦怕把你们早早的接回家怕耽误他们做家务、做饭,故意将你们最晚椁回去,他们好在家把饭做了再最后接你们回去,这样他们就可以清闲很多,凡真将你们这些小家伙放在这,也有人看,不放在这白不放。
听着屋里传出的孩子的哭闹声和女人尖厉的训诉声,爸爸心里别提有多担心和着急,站在门外伸着头看看这个黑洞洞的门里,又伸着头看看那个门,几个黑洞洞的门里都有孩子的哭闹声,爸爸只能着急的左顾右盼,嘴里不停的嘟嚷着:真该死,只顾着来接孩子,孩子在哪个班都不知道,这妞妞到底在哪个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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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正着急发愁呢,忽然背后传来一个女人尖厉不耐炀的声音:哎!你是谁,站在这鬼头鬼脑的干啥,这里是连队托儿所,你一个叫花子,要饭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这里是托儿所不允许不三不四的人到这里来,赶紧走!赶紧走!这女人这样一叫嚷,着实将爸爸也吓了一跳,爸爸忙转过身来说道,我是老李,我是来接我家妞妞的。爸爸话还未说完,这尖厉刻溥的女人又扯着噪门高喊道:什么老李不老李,我不认识你,你瞧你这胡子拉茬的、头发长的都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洗头理发了,你再瞅瞅你的衣服裤子,脏的也不知道又有多久没有换洗过了,洗澡那就更不用提了,至少是大半年没有洗澡了吧?还有你那脏不溜湫黑壳甲一解一块的脚,也不知道是在哪个垃圾堆里随便捡了一双破解放鞋穿在脚上,脚上的鞋子连脚指头都遮不住了,就你这样你不是听花子是什么?你还说你是老李跑来这里接孩子的。
这尖酸刻驳的女人自顾自的在那里嗕骂着爸爸,弄的爸爸就跟这女人插不上话,屋里的孩子哭闹着喊着要要爸爸妈妈。爸爸在那里着急的团团转,而这女人说啥就不让爸爸进屋。正在爸爸百般解释之际,忽然听到背后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质问那个尖厉劾溥的女人,并非常气氛严厉的质问刚才那女人都说了些什么。
爸爸忙回头望去,喊道:会清你怎么这会才回来,这么晚了才来接孩子,我回家看你还没有回来,我便跑来掠妞妞,但是,我不知道妞妞是在哪个班。你快去将孩子掠回来。
妈妈生气的要去质问哪个女人,爸爸忙上前拦住了妈妈,爸爸说这也怪自己没有收拾干净,就急与要来接孩子,这位保育员以为我是叫花子,所以,一直拦着不让接孩子,她这样做,也是对的,她也是为了孩子的安全,就不要再和保育员过不去了。便拉着的妈妈去接孩子。
身后的保育员看到爸爸妈妈一并去接孩子了,这赶忙向其他的保育员了解情况,才知道爸爸是从水库工地请假回来看病的,因长时间在工地没有条件收拾自己,所以看上去就像叫花子一样,又因爸爸长时间没有见到孩子,也就没有来及收拾自己就怱忙跑来接孩子,结果,就闹了一个这么大的误会。保育员了解到了这种情况,便急忙向爸爸妈妈做出了道谦和解释。
一场误会发生了,结果又都被互相间的诚恳道谦化解了。爸爸妈妈的好人缘也就这样慢慢被大家夸奖着赞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