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地上最缺工具了,黄荆条编的土篮子也是紧缺物资。
韩昭昭走了,居委会还留下了她一颗红心向着党的极好印象。
回到家,她先洗去脸上的腮红,装发烧,她还是头一次。看效果还是不错的,最起码没有穿帮。
洗干净手,她自己都觉得可怜,手不大,却有好几处伤口。
化脓破皮的,冻疮硬疙瘩,还是两种病状。
清理脓液消毒创口,她就开始给自己治疗。
破皮的地方撒上自制的消炎生肌粉,疮疮上涂上冻疮膏,用纱布包扎好,行了,在事大吉,每天换药,三四天就能好。
老太太在一边看着,眼泪巴巴都感觉替她疼,“哎呦,造孽呦!你啥时候遭过这罪?
好好的小手,看被你糟蹋成啥样了?
我就说不让你去,你非去,伤成这样,肯定疼死了吧?
手通着心呢,哎呀,得疼成啥样哟?”
老太太是真心疼,孙女从小就是她在带,一直娇养着,自打家里出事,孩子一夜之间就长大了。
上山开荒砍柴她已经觉得难为孩子了,但好歹没受过伤,她心里还稍微宽绰点儿。
可现在,才几天呀,白嫩嫩的小手,楞生生变成了烂茄子,肿得跟小馍馍似的,红红紫紫青青黑黑,看着就吓人!
“昭昭,你多配点好药抹抹,千万别落下疤,小姑娘家家的,多难看!”
“放心吧奶,这伤看着吓人,伤在皮上,一点儿不深,涂几天药很快就会好,不会落下疤的。
再说,落下疤也是光荣的,属于劳动人民的印迹!
别人家家都出义务工,咱家不出人,会被有些人传闲话,说咱不积极,没有觉悟。
你看,我出去混了七天,还落了个积极分子的形象,张主任还号召街道的街坊们都向我学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