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也只有一碗半面条。韩昭昭碗里是满的,奶奶却连汤加面才一碗,碗里只有少少的七八根面条。
祖孙俩互相推让了好一会儿,直到面条快要坨了,老太太才接受了孙女拨过去的五六根面条,再多她说啥也不要了。
最后老太太又从屋梁上吊着的篮子里摸出个窝头,泡进面汤里,两人才开始下筷子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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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也没回堂屋,直接在灶台边就把午饭吃完了。说也奇怪,祖孙俩老的老小的小,饭量却都不小,最后娘俩把锅里的面汤都喝光了。
韩昭昭摸着肚子苦笑,前世她天上飞的,海里游的,山上跑的,啥好东西没吃过,从没这样没出息过。
来到这落后的五十年代,喝碗破白水煮面条子,还馋得差点舔碗,真是太丢人了!
吃完午饭,奶奶就着锅?的余热开始打浆糊,把地瓜粉子用凉水澥开,铁锅里添了一瓢水加热,把粉浆子倒进锅里边搅边烧火。
等开锅熬成稀溜溜细腻的糊状,给布料挂浆用的浆糊就熬好了。
老太太给布料挂浆还挺有仪式感,把熬好的浆糊盛进干净瓷盆里,取了晾至八成干的布料,把布料摊在大炕上,先把一头按进浆糊里。
边往盆里卷布料边粘满浆糊,力求每一寸布料都能均匀的挂上浆糊。
卷完布料,还得揉搓摔打,“摔打揉搓这一步最关键了,浆挂的好不好,全看摔进布料里的浆糊匀不匀乎了。
还有,这浆糊的稀稠也很关键,稠了容易起疙瘩,干活费劲,稀了挂不进去浆,要的就是不稠不稀这个火候。”
韩赵氏边用力摔打布料,边给孙女传授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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