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楼位于京城最热闹的长平街,人来人往好不热闹,酒楼内更是花红柳绿、一派熙攘,舞女们挥动着水袖在宾客面前盈盈起舞,到处都是起哄声和咽口水的声音。
萧衍皱紧眉头,一脸不满:“本王只想清静,你将本王带到什么腌臢地方来了。”
齐渊嘻嘻一笑:“我说萧大摄政王,你在边境待久了,都不知自个已经变成土包子了吧。”
“京中稍微有点身份之人,谁不常在这些繁华场所流连,也就是你……空有尊贵无双的地位,却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怎么人家妙龄女子露肩袒背跳个舞你就受不了、看不下去了?”
“那你将孟月囚在府中百般折磨……”
齐渊突然敛起笑容,将最后这句话生生咽了下去,好在众人突然鼓掌喝彩,萧衍应该并未听见。
萧衍黑脸:“齐渊你什么意思,竟然骂我土包子?你自己刚从战场回来才几年,适应这些玩物丧志的东西倒是挺快嘛,这么快便忘了当初在渭水旁的盟誓了?”
他越说越气,情绪越发激动起来:
“本王驻守边境多年,与将士们茹毛饮血、出生入死,在生死之间数次徘徊,还要不断忍受萧止那个狗东西随意克扣军饷和粮草,以及将我麾下将士的性命视如草芥!你们倒好……心安理得享受我们拼了性命才换来的安逸,凭什么?!”
齐渊定定神,故作轻松地笑道:“既然到了京都,那自然享受为重,像我这种身无重担的纨绔子弟,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更好的消遣方式。”
“要不,摄政王给小的一个紧要的差事做做?”
萧衍并未搭理齐渊的话茬,而是继续咬牙切齿道:
“萧止那个杂种,没钱补给将士,却有钱每年在宫中举办奢靡无度的良辰宴!其余花在修建行宫、别院、水榭花园上面的银两更是数不胜数。听说他专门为孟月建了一座避暑山庄,另外每年光是送给她的头面首饰,便足足价值十万两黄金吧……”
“这对祸国殃民的贱人,统统都该死!”萧衍拳心紧攥、青筋暴起。
齐渊唇角微勾,眼神中透着三分冷漠、七分不甘:
“萧衍,你对孟月误解太深了,她从来都不是贪图享乐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