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爱抚着萧杏花的头发,心里总是有些好奇。
“说来也怪,你以前最是小性子,最爱拈酸吃醋,我还记得,我只不过在村头跟一个姑娘说了几句话,你回家就跟我闹上了。怎么现在,我和董副将的事情被人传得有鼻子有眼的,你倒是不在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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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就不在乎了?我不跟你闹,你还受不了了是吧?”萧杏花瞪了男人一眼,“好,那我就还像以前那样好了。你倒是跟我说清楚,当年在村头,为什么要跟那姑娘说了那么久的话?”
又来了!宋大壮扶额,暗道自己真是给自己设套。早知道就不问这有的没的了。
“我不是跟你解释了多少遍了么?那姑娘就是第一次来咱们村走亲戚的,因为不知道那亲戚住哪,所以找我问路的。”
“咱俩一起走路,她为什么问你不问我?说,是不是你们早就认识,说不定你们还有一腿,故意瞒着我,你们是不是旧情复燃了,故意商量好了在村头见面,以慰相思之情的?”
“你又扯远了不是?给你解释了又不听,听了又不信,当时信了后头生气的时候又开始提,这么多年了,还没忘了呢?”
宋大壮就别提有多后悔了,刚才为什么想不开,非要质疑萧杏花呀!
他本以为萧杏花又要跟他闹个半天,谁知,人家却是噗嗤一笑。
“你瞧瞧,我相信你不跟你闹,你心里还不得劲,怀疑这怀疑那的,那我还是恢复到以前的样子好了,这可是你自找的。”
“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宋大壮被萧杏花笑得心里发毛,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气自己还没有一个女人气量大。
萧杏花歪头道:“你错了?错哪了?是不喜欢我以前的样子,还是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
果然没完了。
以前萧杏花使小性子,宋大壮哄她哄得口干舌燥的都哄不好,那时候他也有小脾气,哄不好干脆不哄了,就晾着她,让她受不了了,自然就会搞些小动作引起自己的注意。他到时候再顺着哄一哄,也就好了。
这时候再想起来,她曾经噘嘴发小脾气的样子,哪还有什么不耐烦?简直活泼生动到他总忍不住把人按着亲一顿。
现在的她,已经是六个孩子的娘亲,早已褪去了小女儿情态,变得端庄大气,甚至连醋都不吃了。
他不是不喜欢这样的她,而是,很心疼。
没把她照顾好,才让她不再像小孩子一样依赖他,他怎能不心疼呢?
“都喜欢,你什么样子,我都喜欢得紧。”
萧杏花甜甜地笑了。
宋大壮看得失神,不过想着昨晚也累了她半宿,这会儿便放过她了。
“虽然你相信我和董副将,不过我还是要解释的,我和她真没什么……”
萧杏花直接堵了男人的嘴。
“不用解释,需要你们解释的人,都不配听你们解释。”这其中,当然也包括皇帝。
“杏花!”
宋大壮情动难忍,一把将人抱起,却是被外头的吉祥打断了。
“大人,刑部有人送口信来,说是大人的弟弟宋四壮在牢里闹腾着,要见大人。”
宋大壮已经知道宋四壮和宋酒坛的事情,当即应道:“知道了,我这就去。”
回过头来,看向萧杏花,不免好奇道:“他在牢中,怎地知道我回京了?”
他昨晚才回到京城,因为救人,更是以蒙面遮脸,外人根本认不出他来,就算是萧杏花,也是到了下半夜才知道他回来的。
萧杏花想了想。
“刘公公不是出宫了么,怕不是他通风报信的。”
“刘公公?”
“就是朱小宝。”
因着两地通信实在不便,萧杏花再是纸短情长,托董府转交的信件里也不可能将所有事面面俱到,所以宋大壮还不知道那刘公公就是朱小宝。
萧杏花便将朱小宝的事情,挑拣着重要的说了一些。
“那宋四壮和宋酒坛,到了京城后曾去找过朱小宝,听说还问他借了不少钱。朱小宝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去牢中看望他俩也不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