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祥如实回禀。
“卢姑娘伤势严重,虽不能说面目全非,却也与之前判若两人,她上堂作证时,好多人都认不出她来了,实在是有些惨不忍睹。”
“她指认了胡公公的干儿子欲对自己图谋不轨,还一口咬定他就是那纵火之人。”
“不过,她也说了,她的确没有亲眼看到那人纵火。”
“我知道了。”
萧杏花说不清自己的感觉,便让欢庆和吉祥回去歇着了。
两个案子都是大案要案,一时半会儿是审不完的。
尤其是那‘前朝余孽’私藏兵器意图造反之事,更不会轻易断案,怕不是要在整个大周朝廷,掀起一番血雨腥风才罢。
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丢了性命了。
若是皇帝执意往深了追究,故意借此一事排除异己,或许还会连累许多无辜之人相护指证, 到时候,怕是少说数千多则数万人,都要为此事丢了性命。
萧杏花也没想到,自己只是想买铺面挣钱,却无意中扯出了这样一个大案子。
这么说来,那何家姐妹之死,岂不是拐弯抹角地也能间接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了?
萧杏花心里发堵,这种自己因着前世记忆,随便一个特意的选择或者举动,都能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实,让她惶恐,让她无所适从,以及对何家姐妹极大的内疚与心痛。
夜深了,她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便穿好了衣服,去了院子里走动。
夜深人静,人们早已熟睡,只有招财趁人不备往前院跑去。
萧杏花说不清为什么,便也跟着招财去了前院,谁知,正好看到它从狗洞里钻出去了。
她想了想,怕不是招财知道胡振没进宫,去他家找人去了。
她无奈地摇了摇头,正要回后院,不料却被院中一棵树上的动静吓了一跳。
“秃毛鸡,好好的鸡窝你不睡,怎么飞到树上去睡了?”
“你要睡就好好睡,大半夜的打什么鸣啊?差点把我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