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胡元宝其实不傻,自己派人跟踪萧杏花一个多月,见她家小心谨慎几乎每天都大门紧闭,显然是有所警惕的。
他还以为萧杏花察觉到什么,故意跟自己套近乎试探的,可眼前这个男人,萧杏花的弟弟,他的欣喜感激之情,却是做不得假。
莫非,这个女人真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对她弟弟才一点儿都不透漏,也没提醒的?
若是这女人真不知道自己办的那些龌龊事,那他就不必如此心虚了。
胡元宝拱手,对萧鹏飞道:“这位兄弟,实在不必如此,我昨天一点儿忙都没帮上不说,还差点帮了倒忙。你大英雄大恩公的叫着,实在让我汗颜。”
萧鹏飞自来熟,把胳膊搭在胡元宝肩膀上,与其勾肩搭背,称兄道弟。
“你也别谦虚了,就像我姐说的,光是你这份勇气,天下就没几个人能做到。我萧鹏飞就敬重你这样的人,走,咱们找个地方喝两杯?”
“不了,不了,我还有事。改日再约,告辞。”胡元宝没脸再说下去,就想着赶紧离开此处。
萧杏花对着他的背影,用正常的声音大小,说道:“我刚才并不是开玩笑,若是皇上能让我自己选赏,我一定会给公子请赏的。”
“嗯嗯。”胡元宝跑了。
萧杏花再用余光去瞧隔壁那道影子,似乎停滞了一下,很快又拐回院子里去了。
她猜着,刚才偷听的人应该是胡振。
因为这个院子里,昨晚似乎就他们一家三口在。
而从昨晚的偷听来说,那个胡张氏,应该是个很胖的人,与刚才那道瘦短的影子不符。
不是胡张氏,更不是胡元宝,那就只能胡振了。
胡振发愁儿子的差事,自己便从这入手。
行不行的,先试试再说。
“鹏飞,这两天事情实在太多,我都忘了问你,你和秋月怎么样了?看你在谭家自在惬意的,怕是好事将近了吧?你们要是差不多了,我这就给爹娘写信告知。你不知道,爹娘多发愁你的终身大事。”
萧鹏飞瞬间红脸。
“先等等吧,姐,我现在还一事无成呢,等我过了武考,成了气候,再向秋月提亲。到那时候再告知爹娘不迟。”
萧杏花也是那天去了谭家才知道,弟弟如今在一家镖局做教头,并且还报了朝廷今冬的武考。
就像文人考文举一样,弟弟也要考武举了。
“总算是有出息的人了,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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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又嘲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