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衣人坐在上首,瞥了眼俯首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董英和宋大壮带领的骑兵队,三番四次扰乱我们的计划,这一次更是令我们损失惨重,既然你不能动董振元的孙女,那就去把宋大壮的妻儿抓来,总能威胁策甚至反他。我说得没错吧?”
“……”
“不说话,那就是默认我说得是对的了?”
“王兄……”
“混账,你个洗脚婢生的贱种,也敢与本王称兄道弟!”
“……保全,不敢!”
“不敢还不去照做?”
“……保全,遵命!”
玄衣人耍了一通威风,总算是有些满意了。
他见孙宝全脸色难看,心里则更加痛快。
“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那日要救的,根本不是那董振元的孙女,而是萧杏花那个女人!”
“宁王殿下——”
“你不必急着狡辩否认,本王安插了那么多眼线,又岂能不知你的所作所为。那罐头生意,若不是你一直犹豫不决想让她也分一杯羹,也许现在赚钱的就是你了。你可知,这生意将会多带来多少利钱?”
越国国土小而贫瘠,缺粮缺盐缺铁,或者说,什么都缺,百姓都穷得叮当响,但凡当年稍微遇灾荒,便是一片饿殍遍野的惨象。
孙宝全借着码头,是可以把大周的粮食和盐铁偷运去越国,可总还是要先花巨资去买才行。
越国那边给他的经费也有限,甚至还要靠他自己去想办法找钱做这些事。
否则,他又怎么会怂恿并且替孙乐山想办法去贪赃呢?
当时派人去截获十几万两的赃银,也是因为他缺钱啊。
宁王见自己果然拿捏住了孙宝全的把柄,就更加肆无忌惮地出口威胁。
“你若还想见到你在乎的人,便按本王所说的去做。那萧杏花和她的几个孩子,能抓活的用来威胁策反宋大壮最好,若是不能抓活的,那就直接把人杀了。”
宋大壮在骑兵队的地位,仅次于董英,最近也是他屡次带人坏了宁王的计划。
若是逼他乱了阵脚,对董家军也是个不小的损失,对越国这边来说,则是个好消息了。
孙宝全原本还在思考有没有两全之策,可被宁王拿他在乎的人威胁,心里不免一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