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玲果然办事利索,打探生意情况也格外有一套,两天后就打听清楚回来了。
吨吨吨吨
灌了两大碗水。
就开始讲了。
“是这样的东家,烧鸡村的作坊是被那卢秀娥,也就是卢记的东家,您认识她吧?就是那孙县令未过门的媳妇。”
“孙县令?”萧杏花差点忘了,如今的孙宝全是暂代县令,“认识认识,你继续说,说重点。”
“好嘞。”
“那卢秀娥当时是仗着未来公公,也就是原来那个贪官孙县令的势,半买半抢,把烧鸡村的作坊全弄到了自己名下。
后来还雇了原来作坊的人继续给她做烧鸡,她再弄到自己的卢记饭馆去卖。
事情到这里也就算了,人家是原来县令的准儿媳妇,又是现任暂代县令未婚妻子,谁还敢对她怎么着不成?
可她坏就坏在,居然变本加厉,开始拖欠人们的工钱了!”
“拖欠工钱?”
萧杏花深知烧鸡村耕地贫瘠,粮食连年欠收,若是再没了烧鸡作坊这个进项,还要让一村人都出去讨饭不成?
“所以说啊,做人不能太绝啊。”朱玲觉得连自己都知道的事情,怎么那个卢秀娥反倒这么目光短浅,“她把人逼上绝路,人家不敢明着造反,还不能暗着使手段么!所以呀,她家的烧鸡全臭了。”
反正看那样子拿到工钱无望,村民在饿死前也得拉个垫背的,而且卢秀娥被这么恶整,也一点儿不冤。
萧杏花担心道:“卢秀娥知道是谁干得了吗?”
“东家,您怕村民被报复?”朱玲暗道,还是自家东家有良心,有善心,忙说道:“您放心吧,也不只是一家作坊这样做,而是全村的作坊齐心协力一起这么做的。卢秀娥再是有孙县令撑腰,还能抓了全村的人不成?本来这事,就是她欺负人在先,就算告御状,她也告不赢!”
若是整个村庄都参与进来了,萧杏花倒是不担心了。
“那县城突然冒出来的其他烧鸡铺子,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朱玲也打听清楚了。
“那些铺子,都是刘记染坊名下的,也不是专门卖烧鸡,就是他们在自家卖布匹的铺子门前,摆了张桌子,顺带着卖烧鸡。虽然每家每天都卖不了多少,不过十几家铺子加起来,一天卖个一百只还是没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