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存志一个媒官,敢直接绑了县令,也不是意气用事,而是有底气的。
他双手郑重捧着一块令牌,对众人道:“本官虽遭小人陷害,被贬黜至此,所幸圣上慧眼识人,知我清白,所以依然将这御史之令赐予本官,下至黎民百姓,上至朝廷百官,哪里有违法乱纪之事,本官凭此令皆可先拿人,再上报!”
原来如此。
刚才还为邱存志担心的众人,终于松了口气。
可是这样一来,清江县暂时就没有了县令,即便朝廷接到奏本马不停蹄派人来接任,怕是至少也得几个月的时间。
那这段时间,县里的诸多政务,又该如何处置?发生鸡鸣狗盗杀人放火的案子,又该由谁来主理?
县衙主事的几个官员,也早在孙乐山上任之初就换成了自己人,如今那里面做事的,又有哪个不是贪的?
萧杏花同样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刚要代众人问个明白,忽听马儿嘶鸣声起。
紧接着,那人下了马,大步走到孙乐山跟前,对其就是一跪。
“父亲,孩儿回来了。”
孙宝全三月初得中探花的事情,到了四月初,就传到了清江县,传得人尽皆知。
刚才百姓们声讨孙乐山时,还没想起来,如今见到人来了,心里都是一惊。
这孙宝全可是天子门生,刚从京城赶回来,莫不是就要替他爹翻案?
孙乐山更激动。
刚才他被千夫所指,怂得像只乌龟,因为人证物证都在,他连替自己辩解的意义都没有。
可是现在,儿子回来了呀。
“保全啊,爹是冤枉的啊,你快替爹说句话呀。”
岂知,孙宝全却是磕了几个头后,便起身走向了邱存志。
“邱大人,李班头,诸位。”
如今的孙宝全,意气风发,细看之下,还真是一表人才,难怪能中探花。
“家父有错,在下做人子的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