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杏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大为震惊。
这诗,她前世看过,记得也清楚。
不过,她当时看到的是一封血书,是宋大壮从死牢中,偷偷带回家的。
她问过宋大壮,得到的解释是,死牢中的一位被诛九族的御史,临死前蘸着酷刑后身上所淌的血液所写。宋大壮没有将此绝笔信外传,只默默背下来后,问了当时一位读书人。
那读书人给的解释是,这诗是王安石所写,是遇到明君得以施展抱负的欣喜之情。
可惜,她那时候只是一内宅妇人,只听宋大壮为此事辗转叹息至深夜,其他的,她也没多问,宋大壮也没多说。
那位惨遭诛九族的御史,应该不会这么巧,就是邱存志吧?
“咳,怎么傻愣愣的?”李彪在走过来,挥了挥手。
萧杏花这才回过神来。
“没什么。今天多谢你前来捧场。”
“谢什么,反正我本来也想吃。”
李彪冲邱存志的方向吐了口唾沫,来发泄内心的不满。
“瞧他那得瑟样,好像天底下就他最大一样,谭大人当时还中了状元呢,都没他能得瑟。真是气死我了。”
萧杏花突然看淡了许多事,在邱存志没有做出对清江县百姓实质的伤害之前,她并不想简单粗暴去评论他。
“各人脾性不同,人家也的确有得瑟的资格,不是吗?”
李彪却是大为不满。
“怎么,你在为他说话?咱俩,才是有交情的,你可真是个白眼狼。”
萧杏花知道他嘴贱,也懒得跟他一般见识,想到顾大娘昨天告诉她的事,便问李彪:“县衙这几天有来报案的么?”
“报案?”李彪摇摇头,“除非人命关天的案子,一般没人来报案了。”
如今人人都知道,不管有理没理,只要进了县衙,哪怕是报案的人,不多拿些孝敬,也是出不了衙门的。
鸡毛蒜皮的事情,谁还敢来报案?
“没人报案?”
这就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