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没想着听解释。
“你还别说,我今天抱佑安去村头大柳树底下晒太阳,还真听那里围的一圈人说了,说是永安镇上一个打死婆娘的汉子,前几天被那女家的娘家人扭送到县衙去了,可昨天居然被无罪放回来了。你说奇怪不奇怪?”
萧杏花心中一动,却不动声色道:“确实奇怪。大娘你把听来的给我详细说说。”
顾大娘便把那人的底细都说了,说什么是镇上做生意的,本来做得好好的,谁知道打死婆娘犯了事,家里也没心思做生意,就把铺子卖了。谁知前脚卖了铺子,后脚那人就被放了。
“现在可好,老婆死了,铺子也卖了,倒是手里攥着卖铺子的银子,也不用发愁吃喝。真不知道是好事坏事呢。”
萧杏花暗道,那卖铺子的钱,还不知道在谁手里呢。
不过这话,她只能在心里说说,定是不想说与顾大娘听。
“打死老婆还能被放出来,真是没天理了。”
“谁说不是呢。听说县太爷判了个无心之失,让他赔了丈人丈母娘几两银子就完事了。唉,天理何在啊!”
萧杏花又拿出刚收起的纸笔,又在上面写写画画了一会儿。
她可不是随便写着玩的。
她要把这个县令贪污受贿草菅人命等罪行,一笔一笔记清楚。
她要为前世弟弟所受的罪讨个公道。
便是这县太爷不来惹她,她都不会放过他,何况如今他还纵容朱家兄弟俩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
记完之后,再次收好。
她笑着对顾大娘说道:“大娘,你可真是‘包打听’,十里八村发生的事情,就没有你不知道的。”
顾大娘哈哈大笑。
“我家男人活着的时候,没少嫌弃我好打听事呢,可我那时候天生就喜欢凑热闹,不知不觉就跟人聊起来,东拉西扯一通,啥事就都知道了。”
“这也是天份。”
“嗐,这算啥天份,人家那做糕点的小姑娘才叫天份呢,还没去糕点铺子做工,就做出了好吃的新花样来,人家糕点铺子一高兴,当场给了她五两银子,说买下这个做法了,让她别往外传呢。”
“还有这事?”
“有啊。以前在家不声不响的闷头干活,谁知道一到女子学堂,竟是这么有出息。她家里可高兴坏了,逢人就直说谭县令的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