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三两银子,这镇上多的是一个月赚不到三两银子的铺面。
这哪是补交税款?从朱小宝刚才的醉话里就能听明白,这分明是对她那日在县衙让他出丑的报复。
若上面没有人包庇朱小宝,她萧杏花今日定然也不会怕了他。
可此一时彼一时。
偏偏……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给他!”萧杏花咬牙切齿。
这一次,她只能忍。
就怕这样的事情三天两头发生,真到那个时候,这生意是做不下去了。
朱梅拿了三两银子,交给朱小宝。
朱小宝没有发作的借口,哼了哼鼻子,又坐下喝酒。
朱大宝继续与其他衙差喝酒说笑,似乎并没注意到萧杏花一样。
可他那十二岁的女儿和八岁儿子,却是愈加放肆地欺负起巧玲来,甚至直接把巧玲的脸按在了馄饨碗里。
巧玲被烫得哇哇大哭。
朱梅心疼得厉害,根本顾不得旁的,忙走过去抱起巧玲,喜鹊赶紧端了盆凉水来,给巧玲洗脸消肿。
可那两个孩子还不依不饶,竟从背后踢了巧玲一脚,巧玲本来是蹲着的,被踹得一头扎进了脸盆里。
朱梅再也忍不住,直接把两个孩子拽到朱大宝面前。
“巧玲怎么说,现在也跟着你姓朱,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她娘跟了你的份上,你也不能由着孩子们欺负她。”
“心疼了?”朱大宝冷笑几声,“若是心疼了,就把她接回去。她又不是我亲生的,我管这些!”
萧杏花想起上次去给大舅过寿时,见王燕穿金戴银一副阔气打扮,还当她在朱家过得多好呢。
可从巧玲被如此欺负来看,明显王燕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