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山又闷头夹了几口菜。
“二两银子啊——唉——实在不行,我跟鹏飞一起去码头扛包,先把这窟窿给你填上。”
“还有那桌椅板凳,我先问问杨木匠,用一个月后能不能折一下旧再卖给他。”
“少亏一点算一点。”
两口子还是不相信儿子的话,说是他姐摆摊一天能赚一百多文。
一个月能赚三四两银子?
她当自己是宋大壮呢!
萧杏花听着爹娘叹气声此起彼伏,默默扒了几口饭,打算等会儿把孩子们打发出去再细说。
别说爹娘不信,就连天天跟自己出摊卖馄饨的弟弟,都摸不清楚她能赚多少。
若不是自己天天摆楞那些铜板,眼看着一天天增加那么多,她自己都不信。
只是平时很闹腾的孩子们,今天也不高兴,吃完饭也不出去。
萧杏花还想跟爹娘商量事呢,便对大女儿说道:“金珍,带宝珠和玉楠出去,找个地儿把狗子埋了吧。”
“死透了吗?”金珍弯下腰,摸了摸妹妹怀里的狗子。
玉楠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决堤了,“透了,不喘气了。”
“那咱们拿去埋了吧?”
“不要。”
姐妹俩一个听娘的话要埋,一个心疼小狗狗不让埋。
宝珠夹在中间,给两人出主意。
“要不,咱们吃狗肉吧?它好胖。”肉多。
“不要!”玉楠哭得更凶了。
宝珠脾气最是随她爹,很急。
“不让埋不让吃肉,你想怎么弄?你抱一会儿它就生蛆了!就跟那死老鼠一样,生蛆了!”
“反正它不是被我们吃掉,就会被蛆吃掉。哼,你自己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