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整理好衣服,坐在那里,神情迷离,真好像做了一个梦。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下地出门查看。
只见外面白茫茫一片,除了不知疲倦的狂风和漫天飞舞的雪花,似乎一切都沉睡了,这里也不曾有人来过。只有脖子上的痛感和屋子里的一片狼藉、在提醒她刚刚经历的一切。
插上门回到屋里,脖子上的伤口不深,血已经凝固了,但是还很疼,尤其咽唾沫的时候,她找了块布条缠上。
然后才开始琢磨起两个歹徒来,可以肯定,没说话的胖子是熟人没错了,最大的嫌疑应该是那个古董贩子。
不管咋说,都怪自己太张扬了,而且还是不够小心,被人跟踪了。庆幸没有太大的损失,除了不到一百块钱,还受了点皮肉之苦。
此时她突然想起了大军,起码他不会算计自己,更不会伤害自己,一直觉得他不合心意、不是自己的理想型,可如果有他在,自己什么都不用操心,一天只管吃好的穿好的。
……
牛淑珍按李月桂教她的招数,前两天特意跑街里一趟,到肉联厂找长富,可惜连面都没见到。
再三询问,并一再强调徐厂长是自己的亲姐夫。人家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笃定是穷亲戚,找厂长肯定没好事,哪敢给领导找罗乱?只说厂长一天忙的,连他们几天都见不得一面。
傍晚在李月桂那儿喝了酒,回到家后,虽说大部分都吐了出去,可酒意还是很浓,觉得自己无所不能了,突然就想到了那件没完成的大事。
见凤岐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一直催促她抓紧上炕好好睡一觉,分明把自己当成了醉鬼,她一百个不承认,假装上厕所,顺尿道跑长富家为他求职去了,打算把事办成了,向他证明一下自己。
尽管李月桂当初一再嘱咐让她去厂子里,她觉得哪儿还不一样?又不是偷人养汉搞破鞋那些见不得人的事。
等进了门,见长富正好在家,把事情按李月桂教的对他说了一遍。如果不是喝了酒,还真不敢这么毫无顾忌,说的那叫一个透彻。
哪知长富根本不吃她那一套,这不是明目张胆的碰瓷吗?直接就变了脸。但他不屑于跟牛淑珍啰嗦,却狠狠瞪了一眼秋丫大姑恶声恶气的训斥道:
“瞧你家这些个不靠谱的亲戚,亏你还背地里求我安排他们,都是些什么人?抓紧给我打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