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长富和长贵住在一个村,哥俩聚在一起的时候并不多,单独小酌几杯的机会更是少之又少,那一次让他格外难忘,再次想起仍然记忆犹新。
“二弟,有些话,我早就想跟你唠一唠,你这样下去不行呀!”酒喝到一半,长富有些微醺,话也比平时多了些。
长贵有些不解:“哥,你是指哪方面?”
“还好意思问我?你哪头能提得起来?”长富怒其不争,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见他语塞,长富接着说道:“家里家外你总得有一头能提的起来吧?既然家里已经那样了,还值得你把大部分心思都用在上面吗?干嘛不打起精神来提高一下自己的社会地位?”
“唉!没心情,摊上那么个婆娘,整天一脑门子烦心事。”长贵有些沮丧。
长富满是不屑的口吻责怪道:“你这辈子就围着一个疯子转了?值得吗?家里缺了你就行不通了?大好的前程也不要了?”
“不是……是……三个土匪也不省心。”
“不是什么?我知道你考虑几个儿子,就算现在能让他们吃好穿好,以后呢?等长大成人,无非是酒囊饭袋,只有你这个当爹的混好了,他们才会上一个台阶。
咱俩就是很好的例子,虽说前期受家庭拖累吃了不少苦,最终不也是依靠父辈的荫萌走上工作岗位?才有了如今的体面。”
长贵辩解道“一窝八口的,家里没有个顶壳的人打理,说不操心是瞎话。”
“孩子们都老大不小了,他们娘几个难道不能糊弄一口吃的?还能饿死不成?用得着你天天围着锅台转?至于疯子,你整天惦记着她干嘛?”
长富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异常冰冷,让人有种压迫感。
“倒不是惦记她,怕她胡作乱闹,四处找人麻烦,再说,她如今这样,虽说有遗传因素,我多多少少也是有责任的。”
“说你没出息,你还嘴硬,总是被那些个鸡毛蒜皮的事牵绊着。让她衣食无忧就已经仁至义尽了,有多少女人还求不来这样的好日子呢!”长富皱了皱眉心,满脸不爽,此时喝的舌头已经有点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