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这些年做生意练就的心机和处理人际关系的手腕,很多事都能轻松搞定,这件事也可以找个借口巧妙地回了秋丫爹,但是他不想跟秋丫爹玩心眼。
怎样才能在不伤及兄弟情义的前提下,把事情委婉地说出来呢?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
已经下午了,鲍广杰才下定决心,趁着今天不忙,还是去一趟秋丫家吧!等天气好转了,就腾不出工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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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自行车肯定不行,天气太糟糕了,还是套马车去吧!
鲍广杰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突然想起一件事来——这种鬼天气,秋丫娘下了班,咋回去呢?
要不要去捎上她?也或许她没来上班。不对,凭她那种循规蹈矩的脾气秉性,肯定不会因为天气原因耽误工。
可是到单位去找她又有点太刻意了,会让她有心理负担,最好等到要下班时,提前去她回家的必经之路候着。
……
下班之后,秋丫娘跟同事们走到存放自行车的敞棚里,见一排排自行车早已被风吹的东倒西歪。
大家七手八脚把压在上面的先立起来,找到自己的自行车,一边抱怨着天气,一边推着车子走出单位,向四面八方散去。
秋丫娘硬着头皮走了几步,不知道如何才能回到家?可是又不能不回去,没地方住不说,家里也担心呀!
骑行是不可能了,推着自行车还站不稳呢!有人不信邪,骑上去刚走出不远,不是摔倒在路上、就是被风刮的不受控制地蹿出去老远。
肆虐的狂风扬起铺天盖地的尘土,抽打在脸上,感觉火辣辣的疼痛。
秋丫娘已经被迷的睁不开眼了,饶是尽量少张嘴,还是吃进去不少土糁子,上下牙稍微一合就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花了好长时间,才艰难地走到往家去的街口,这下没了挡头,风更大了,又是逆风前进,几乎寸步难行。
秋丫娘正低着头、躬着背,使劲控制住身体,顺着路边朝着家的方向一点点挪蹭。
隐约听到被风吹的断断续续的喊声,没怎么当回事,直到察觉好像在叫自己,才抬起头努力睁开眼寻找声音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