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家不翻地,你还照样拖着没事干,人家动工了,你也马上想起干活了。再说了,工具被桂花家拿去用,你使啥干活?”秋丫娘也开始酸脸子了。
“对呀!工具都给他们用了,你还不知足,非得人也到场?她家只不过用几个大家伙式,我想做木工活,有的是备用工具。”
秋丫爹气鼓鼓地吼完,又接着数落起了秋丫娘:“自打进门就没个好出相,在外面吃了瘪子,回来拿我砸法子。”
秋丫娘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一天天拿着不是当理说。”
本来心情就不好,回到家冷锅冷灶的现忙着做饭,秋丫爹不但一点不关心,却先想着把自己摘落干净,还一味地指责不顺着他的意说话。
秋丫马上要升学了,时常忙着去跟海棠一起学习,不然她放学回来好歹会糗一口饭,比她爹都强。
亏得自己家有活,桂花和文忠从来都不打怵,如今人家需要帮忙了,却总想找由子躲清闲。
想到这里,秋丫娘赌气说道:“明天我请假,去桂花家帮几天工。”
“你干脆别上班好了,帮他们多干点,少了你她家发不了财。”秋丫爹坐在炕上卷着旱烟,阴阳怪气地火上浇油。
他的话触动了秋丫娘的痛点,气的她猛地站起来朝着屋里的秋丫爹反问道:“我不上班,难道还要像以前那样喝西北风吗?你以为我愿意去上那个班呀!”
这话呛到了秋丫爹的肺管子,他‘啪’地把烟笸箩摔到了地上,一股火辣辣的味道瞬间在屋子里弥漫开来,把正在窝里不安地观察的黑豆下得‘嗷嗷’叫着,跑去钻到了柜子底下,不敢出来了。
秋丫爹一脸阴寒,随即骂开了:“你是在街里见的爷们多了,个个穿的溜光水滑、打扮的油头粉面,再回来看我这个土豹子,咋看咋不顺眼了……”还没等说完,就被烟面子呛的急促地咳了起来。
秋丫娘面红耳赤的抢白道:“你说的这叫人话吗?看谁家老爷们跟你似的?往自个媳妇身上扣屎盆子。”
“不用我扣,保不准自来就沾屎了,我这还当香饽饽呢!”秋丫爹嘴角扯出邪佞的弧度,脸颊上的肌肉也隐隐抽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