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驴子’多多少少跟她透露过,想是知道这种事瞒不住吧!哪有不透风的墙?
他跟小寡妇新婚时,怕刘凤英登门胡闹,索性不如早些坦白,反正是过去的事儿了,小寡妇也无权追究,只要保证以后断绝关系就行了。
小寡妇心里有了谱,口气就不那么客气了,带着敌意横横地问道:“你谁呀?找他有啥事?”
刘凤英见她觉警了,不再废话,目光故意看向别处,一副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架势,简短地回了句:
“啥事非得跟你说呀?”然后绕过小寡妇大步向屋里走去。
跨进门里,一眼就看见大锅上担着咯豆板子,上面铁筛子里盛着刚压好的豆腐,心想:看来人家两个人过的还挺好,有滋有味的,顿时像喝了一罐子老陈醋。
没等走进里屋,刘凤英清了清嗓子,尽量让声音显得亲热,不疾不徐地问道:“老吕……吕大哥!你在家吗?”
‘大驴子’帮小寡妇做完豆腐,火炕已经被烧的滚热,正半躺在炕头偎着,听到熟悉的声音,‘噌’的一下起来坐正了身形,竟有些不知所措,还没等他多想,刘凤英已经掀开门帘进来了。
几个月不见,两个人互相打量着,都清瘦了许多。
几秒钟的缄默,‘大驴子’沉不住气了,语气并没因为久不见面而显得疏离,还是以往流里流气的口吻:“哎……卧槽,你……咋来了?”
刘凤英看了看几个正在吃着酱油葱花拌豆腐的孩子,苦笑了一下,强装镇定地回道:
“你能这么问,可见还记得我是谁,咋的?一口锅里吃了好几年饭,就不能来你家串个门?”
‘大驴子’被刘凤英怼了几句,有些心虚地摸了一下鼻子,看着她冻得发白的嘴唇说:
“奥……是,这……娘们,一点没变,还是这么瓦茬,那就……先上炕暖和暖和吧!”
这时候小寡妇一个箭步窜了进来,望着‘大驴子’尖声说道:“家里来了个不明不白的人,咋也得让我认识一下吧?”
“嗯……她是……老相好的。”‘大驴子’不知道该如何介绍,索性实话实说,完后抖着脚、颤着头,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