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捞忙的人多,上梁和铺笆片、上笆泥,一人干一点,足以完成了。
还得说鲍广杰事先用马车拉了好大的一堆土,为的就是笆泥上的厚些,房子更保暖。
一般没气力的家庭,这么多泥巴哪能上得了?可鲍广杰家,看看帮工捞忙的人数,就算再多拉上一倍的土,也不在话下。
好多人想干活还排不上班呢!又不能连泥水都不沾就等着吃饭,所以抢罗着多少干点。
女人们只能做火头军了,上梁这天的主食通常都是蒸粘糕,寓意凝聚团圆,步步高升。
至于酒菜,四凉八热,纯粮‘散篓子’,可劲造。因为人太多了,地方有限,所以只能摆流水席,即吃即走。
话说回来,平常人家,就算能有这么多人帮工捞忙,这一顿吃喝也是管不起的。
秋丫娘穿着得体,人也俊俏,在人群里格外惹眼。
人们私下打听了之后,知道她就住在梁东,不但是有工作的人,而且同来的秋丫爹也是耍手艺的木匠师傅,跟鲍广杰是莫逆之交。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很多人跟秋丫爹混的熟络了,大咧咧地问道:
“兄弟,我们村的大老吕,听说在你们梁东老王家‘拉帮套’,头些天还把人家‘正头香主’的腿给打断了,有这回事没?”
秋丫爹听了,‘哈哈’大笑:“这可纯属太监开会——无稽之谈,谁舌头这么长?传的有点太邪乎了吧……”
秋丫娘在旁边急的直跺脚,生怕秋丫爹趁着酒劲多嘴,把刘凤英和‘大驴子’的关系说出来。
别人道听途说是一回事,从他嘴里得到印证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有人能把自己村里的事儿渲染的面目全非传到这里,也会把今儿的话传回村里,现在只要搭茬就是错的,会被编纂成他们各自想要的版本。
秋丫娘不知该怎么办,上前阻止是万万不可以的,会让秋丫爹没面子。
鲍广杰早就看出来了,大声对那些好事者说道:“别扯鸡B蛋昂!想知道咋回事,自己去问大老吕,别在这儿咸吃萝卜淡操心。”
都说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鲍广杰媳妇也是个比较豁达通透的女人,对待秋丫娘那叫一个亲近,不停地把‘秀兰妹妹’挂在嘴边。
受其影响,妇女们也跟秋丫娘自来熟了,很自然的随着鲍广杰媳妇称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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