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丫仰着头,担心地问:“娘,我好怕,你是生病了吗?”
母亲赶紧安慰秋丫:“没有,是天气太冷,娘着凉了,乖!不怕。”并伸手在秋丫的脸蛋上轻轻拍了拍,露出浅浅的微笑,让秋丫放心。
……
又过了些天,父亲回来了,秋丫觉得已经好久好久没见到他了,看到风尘仆仆进门的父亲,竟是那么陌生。
父亲掏出给秋丫买的麻糖和红枣,抱起秋丫想稀罕一下,秋丫扭动着身子拼命挣脱了父亲的怀抱。
母亲赶紧烧火做饭,还把家里仅有的三只母鸡杀了一只。
母亲炖着鸡肉,秋丫坐在灶坑填柴,见母亲又恶心要吐,可是干呕了两下赶紧忍住了,憋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母亲惶恐地往里屋张望了一下,见父亲正躺在炕上打着呼噜,然后站直了身子,用手捋了捋前胸,调整了一下呼吸,悄悄叮嘱秋丫:“不要跟你爹告诉娘身体不舒服的事,还有……反正什么都不要跟爹讲,知道没?”
秋丫虽然不解,见母亲严肃的样子,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自己本来就不愿意跟父亲多说话。
母亲见状,用手慈爱地摸了摸秋丫被灶膛里的火焰烤的红扑扑的脸蛋,亲昵地说道:“我乖宝最听娘的话了!”
父亲只待了几天就要走,起了个大早,说是贪晚能赶到城里。母亲为他贴了一锅玉米面饼子,又拿上几块咸菜疙瘩,一起装在包袱里,父亲在鸡叫声中迈出了家门。
送走父亲,母亲回到屋里,长长出了口气,然后坐在炕沿发起呆来。
接下来,母亲每天不停地劳作,天寒地冻,本就没什么活儿,可她好像在惩罚自己,总是停不下来。
劈柴,推碾子,扛着粮食袋子屋里屋外不停地来回折腾,直到累得瘫软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