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云羡舟再怎么覆雨翻云,他也已经死在师尊剑下了不是吗?”陆执道,“孙师伯历经大风浪无数,何必对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讳莫如深。”
“何况,我是真的很想知道,如果面对如此境地的人是他,师尊会怎么做?”
“陆执,你这是自苦。”孙坚苦笑了一声,声音又缓和下来,“别看你如今也是大弟子,但云羡舟是唯一一个让太微倾注了全部心血的徒弟,如果是他面临如此境地。”
“恐怕太微会一剑毁了判罪台。”
即便得到的是意料之中的答案,陆执还是下意识握紧了微凉的手指:“既然如此,师尊当年为何要杀他?他是真的十恶不赦,罪该万死吗?”
”陆师侄,你今天的问题太多了。“
孙坚冷声道:“他当然罪该万死,太微对他恩深义重,寄予厚望,我苍穹山拿他当做未来的掌教培养,可他放着铺好的青云大道不走,偏要自甘堕落,研习魔道,致使修真界生灵涂炭,他不该死吗?”
如果青云大道当真走得通,谁会愿意自甘堕落?
这句话在心头一闪而过,几乎要脱口而出,又被陆执强行克制住了。过往观念根深蒂固,孙坚又是长辈,他今天的话已经够多了,不必再做无谓争执。
再说云羡舟又不是他什么人,还占尽钟楚寒全部真心关切,他何必费心为对方争辩。
他毕竟是人,而非草木顽石,他有喜怒好恶。
他为什么不可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