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如练。
树影曈曈。
微风拂在脸上,发丝轻扬,燥意稍退。
激起心间涟漪一层一层。
躺在树上的时候,季君琰觉着自己恍惚如在梦中了。
饶是如此,他依旧举着酒坛,喝水一样往嘴里灌。
打架他和陆执不相上下,喝酒自然也不能输给对方。
他问:“我现在这样是不是就叫喝醉了?”
结果陆执答:“似乎还没有,因为一般真醉的人都会坚持自己没醉。”
季君琰就眯着眼看他:“那你醉了没有?”
陆执笑了:“那我可能就是醉了。”
真醉的人都会坚持自己没醉。按照这个论断,如果他答没有,岂不反而等于承认自己醉了。
季君琰:“……”
很好,看来彼此思路都还清晰。可身体却又轻飘飘的,仿佛没以往那么听使唤了。
这种不在掌控中的感觉……糟心。
季君琰扶了扶额:“你到底为何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