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之前想起有样东西忘了给你。”
安德烈打开房间,看见沈酒站在走廊上,黑色的长发披肩,柔软地垂挂在白色睡衣上,在她从脖子上取下一条链子时,发丝随之晃动,全部披散在了一边。
沈酒抬起水光莹润的黑色眼瞳,把手中的东西仰起来,递到安德烈的眼前。
那是一条黑色细绳并不华丽张扬的吊坠,下面垂挂着一块形状如小指、材质剔透的绿色石头,介于宝石与玉石之间的材质。
被走廊上的光纤照耀了之后,从这块绿色石头的内部折射出丝丝缕缕的形如波纹一样的光泽,如同沉睡的宝物,重新焕发了生机。
“这条链子给你留作纪念。上面的绿色石头是西斯带我去海里时偶然间捡到的,觉得和你的眼睛颜色很像。这个就当做是上次答应给你的戒指。”
沈酒说完了,见安德烈没什么反应,她抓住他的手,把项链塞进他手心里。
掌心中,一丝凉凉的触感惊醒了呆愣中的安德烈。
困意来袭,沈酒打了个哈欠,正欲转身,“我要回去了。万一伊莉雅中途醒来后找不到我……你!”
还没走出一步,沈酒被安德烈一把拽入了怀里。
关门声在身后响起,安德烈把沈酒“抓进”了房间,按压在门边的墙上,紧紧拥着令他无比贪恋的女人。
墙上一盏复古彩色玻璃壁灯,通过五六颜色的玻璃灯罩,徐徐投射下波光粼粼的光芒,笼罩在两人紧密相贴的周身。
安德烈低下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带着沈酒气息的空气,让他感到无比的踏实和平静的喜悦。
“上次是我不好,我不该跟你在那种事情上不妥当地发泄情绪。”
安德烈保持着修养极佳的严谨措辞,在道歉时也不忘了自己应该跟对方保持什么样的语气,仿佛失礼半分,会让他觉得有罪。
沈酒抬起右手,在他胸口不轻不重地捶了一拳头:“跟我说话你还需要这么客套吗。还是说,你在故意给我拿乔?”
安德烈眼神微乱了下,“不是……”
看见男人为自己急了眼,沈酒瞬间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逗你的。上次的事,就让它过去吧,我没有放在心上。”
安德烈随着她的笑容也舒展了不安的神色,他的指腹从沈酒唇角轻轻擦过,“我不知道该庆幸你这么豁达,还是应该惋惜没有什么事能够值得你放在心上。”
沈酒望着安德烈那双绿中透着金黄的眼睛浮现出忧伤的色泽,握住他的手,垂下眼睫道:“你别这样,我会心软的。”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安德烈心满意足地伏低身子,在她唇边快速亲了一口,把沈酒送他的项链提起来,乖乖伸出脖子。
“帮我戴上。”
沈酒拿过那条绿石坠子,套进了安德烈的脖子上,黑色的绳子很配安德烈的橄榄白皮肤,绿色的锥形石头熨贴在他两边的锁骨之间,如镶嵌了一颗凝聚承诺的小小心脏,从今以后,代表着沈酒的存在,将会一直陪伴着男人。
“我该走了。”沈酒说道,再不走她不保证能不能走了。
安德烈及时握住她的手,英俊的眉眼贴到她面前,气质成熟可靠的男人这时候像一个讨要糖果的孩子,说出自己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