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公叫什么?”
“我相公叫许有田。我相公是三年前战死的。我叫杨杏。小姐,您让她们放我走吧。我实在受不了了。她们把所有脏活累活都推给我,她们还不给我饭吃。”
“我要是让她们放你走,你有地方去吗?”她婆家敢这么欺负她,她娘家要么没什么人了,要么不在乎她。
“我……我就是讨饭也不在她家待了。”
“行吧。”小狗剩把村长叫了过来。“哪个是她公公?”
村长朝她公公看了过去。“还愣着干啥?还不赶紧跟钱小姐认错?”
许老头觉得他没错。“小姐,我问过大师,大师说我儿子就是被她克死的。”
“你问的哪位大师?你让他出来,本小姐看他有几分本事?”
“那位大师是路过的。”
“意思就是没证人喽?”
“这……我儿子真是被她克死的。”
“你又没证人。她也在你家当了好几年牛马了,你就放她走吧。奚公子,替他写份文书。”
奚怀洲:“好。”
许老头:“不行,我不同意。”
小狗剩朝跟来的师爷看了过去。“虐待儿媳妇该怎么判?”
“回小姐,虐待儿媳妇重则流放,轻则坐牢。”
“那就流……”
小狗剩还没说完许老头就赶紧说道:“我同意,我同意。”
一个老婆子从人群里走了出来。“我们可以放她走,但她得把聘礼还给我们。”
“聘礼啊?”小狗剩朝女人看了过去。“她们家当初给了你多少聘礼。”
“五两。”
“你在她们家当了多长时间牛马?”
“两年零八个月。”
“你们这雇长工一个月多少钱?”
“三百文。”
“你给她们当了三十二个月牛马,按三百文算,她们该给你九两零六百文。看在你相公的份上,六百文就别要了。”
算好帐,小狗剩就看着许老头和他老伴说道。“除了聘礼,你们还得给她四两银子。掏银子吧。”
许老头瞪了他老伴一眼。“我们不要聘礼了,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