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刚好退潮,有海货搁浅的时候,就会很好玩。”
陆西雨眼里闪耀起回忆的光,她开心地笑了一声:“你认识方翊这么久,肯定不知道,他看起来好像天不怕第不怕的样子,其实他怕极了没有骨头的动物,比如章鱼哥,海蜇宝宝。”
吃一口虾,又饮一大口果酒,陆西雨继续回忆道:“所以,每次赶海的时候,我就会专挑章鱼捡,然后让方翊提桶子。看到他缩手缩脚的样子,别提多让人开心了。”
浮在嘴角的笑逐渐溢出一丝苦涩,骆南想起,好像方翊谈论起陆西雨时,也是这样总有说不完的故事。
他们的往日时光里,几乎总是形影不离地在一起。
“那我倒是不知道,毕竟方翊是我们几个人中最无所不能的一个。”
没感觉到骆南夹杂在语气里的不爽,陆西雨又喝了口果酒,道:“他打架是厉害,但胆子也是真的小,自从老方跟闫阿姨离异后,他连一个人睡觉都怕。”
方翊也没有妈妈,这是骆南感觉自己跟他最契合的一个点。
他一直以为他们是一类人,可原来悲哀的还是只他一个。
方翊虽然也从小就没有妈妈在身边,但他有青梅,有竹马。
他有那个说‘方翊与狗,不得入内’的别墅旧主人的女儿,他还有陆西雨。
他的童年,比他快乐了无数倍。
心里五味陈杂起来,骆南指着那些吃食,突然不开心道:“这些都不好吃,你再去打包一点其他的来。”
她打包的吃食他根本就没吃几签子,这又要去打包?
回头看看离他们至少一里路的夜市街,陆西雨有些不太乐意地道:“你将就一下好吗?这一来一回折腾,又得半小时。”
“不行,我不想将就,”骆南站起身来,推着她离开,催道:“你快点去。”
把手里的果酒放下,陆西雨无奈地叹了口气,“那你想吃些什么,给个范围好吗?我不能把所有的都打包一份过来,那样太浪费。”
“要新鲜,不膳不臊的。”
这样的话,那就剩蘑菇和豆制品之类的配菜了。
走了几步之后又回头,她还想问什么,但看到骆南拿着手机已经玩了起来,便也没有想问的欲望了。
就知道,他说她吃的他都吃,就是托词,商人惯会说话圆润。
只能说,这大少爷真难伺候,她还是赶紧把他喂饱,就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