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骆南一脸懵地被陆西雨给赶出了房间。
“还宽衣解带……”嘴里哂着笑,一想到陆西雨正在他睡过的房间里脱衣服擦药,某人抓着手里的果汁越喝越口干舌燥。
心率手表冷不丁地电了他一下,骆南“嘶~”着声音远离房间。
等陆西雨擦好药坐在琴台弹完一首曲子,骆南才从家里洗完澡出来。
路过小区大门口,无意中看到那个患有老年痴呆症的陈姓老人家属正配合医生把老人往救护车上抬。
他走过去问了一句老人家属:“陈爷爷怎么了?”
“心脏病发了。”老人媳妇抹着眼泪道。
看着救护车呜咽着向远处驶去,骆南想起那日里陆西雨蹲在老人轮椅旁,仰起水光的眸子叫他大乔爷爷。
不知道是她当时笑里隐着的忧伤,还是救护车里老人逐渐流逝的生命,反正就莫名其妙把他心口扎着痛了一下。
回到餐厅,那个清亮的身影正在钢琴前激情迸发着。她摁击在黑白键上的手指犹如一个个灵动的小精灵,飞舞在每个人的灵魂深处。
骆南蜷紧手指,他该不该告诉她陈家爷爷病危的事?如果他们是故人,她要不要去见他最后一面?虽然老人也可能不认识她。
他一步一步向前,走到她身边,薄唇几次张合,却吐不出一句话。
她本来就过得不好,再把这样悲伤的事情告诉她,会不会更添她心里的忧伤?
虽然她表面薄情冷性,但能蹲身老人身边,仰眸虔望的人,怎能心里没有柔软的一处?
她会难过的,骆南笃定。
一曲音乐毕,陆西雨仰头看他,在他欲言又止的表情下似脑补了什么,她微蹙起眉头,身子往琴凳一侧挪了挪。
陆西雨:他又要跟我联弹?
骆南:她在邀请我与她联弹?
不管是什么,反正骆南挨着她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