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时青愣了下,一时间没回话。
“你有心吗?”谢崇岳怒极反笑。
“?”许时青不明所以,但不妨碍他感到委屈,毕竟他说的没错啊,在他看来,谢崇岳在盛京市完全就是耽误前程,还不如回川省。
作为他的老师和朋友,许时青这么想完全没有毛病啊。
“……谁稀罕你的关心?”谢崇岳觉得心里裂开了个心灰意冷的口子,他没学会对另一个人心悦臣服,自然不懂得要弃兵卸甲,才不会伤到对方。一旦对方的反应不是他所希望的,或者说,他的幻想被打破,自我保护的本能驱使谢崇岳竖起尖刺,他忘了,刺猬是无法被拥抱的。而想要得到拥抱,就要像玫瑰,丢掉自己的尖刺。
“你根本不理解我,就像你不知道此刻我的心里有多愤怒!”谢崇岳说:“而这一切都是你带来的!”
他们在许时青的新家里对峙着。
这是六月最酷热的一个夜晚,本就容易勾起人的烦躁。
许时青也生气了,无缘无故被指责,就算是泥菩萨都有三分火气:“我做什么了?我们才认识两年!你说我不理解你,难道你就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我怎么不知道了?你是什么很难懂的人吗?”谢崇岳皮笑肉不笑:“没眼色,死脑筋,嘴还挑,二十八岁了除了破案什么都不关心,局里多少人给你抛媚眼都是抛给了瞎子。”
“有人给我抛媚眼?”许时青愣住:“你看错了吧,人家女同志怎么看得上我这种大龄青年。”
“……”
谢崇岳火气梗在了心口,心想我给你拦了多少桃花,你以为你这张脸没我还能那么清净的在局里专心破案吗?!
“你到底在生气什么?”许时青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肉眼可见的平静下来,就好像什么也不在意:“ 这是最好的选择了。”
“你错了。”谢崇岳说:“对我来说不是。”
或许人气到了一定程度,脑子就会忽的冷静下来,就像平静海面下汹涌的暗流——
“我很在乎你这个朋友,可你好像并不是这么想的。”谢崇岳和他只差了六岁,平日里是以朋友来相处的。
“……”许时青说:“我并没有不在乎你。”
“你知道自己因为太早起,每次都赶不上买早餐吗?”谢崇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但他想要这么讲,他隐约感觉现场的气氛千载难逢,是说这些的好时候:“我记得,我知道你经常不吃早饭,所以总是给你也带一份。”
他说:“办公室差点被你养死的绿萝是我救活的,因为你没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