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高绮珊除了挺困惑自家师兄那风里雨里的日子竟然能碰上姑娘,就是思考怎么准备聘礼好上门提亲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特么许时青不是娶,是要嫁啊!!
“那个狗东西,不是,世子殿下。”高绮珊若无其事的道:“给你什么保证了没?钱、房子、还是人?”
她看许时青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倏然意识到什么,声音高了点:“不会吧?什么都没有?”
许时青:“……玉,玉佩算吗?”
他心虚的道:“我们两个都没什么钱……房子在岭南……唔,峥春说看我想要哪里的院子……”
但他根本没打算真的在哪里有房子,因为许时青根本不会在哪里永远的停下来。
“人?我不需要人。”许时青说完,还点了点头:“我们自己可以解决所有问题。”
高绮珊:“……”
齐王世子没钱?开什么玩笑?
许时青从腰上把玉佩解下,拿给师妹看,笑起来:“是他妈妈给他的,还是块好玉呢?”
确实是一块好玉。
高绮珊没忍住揉了揉额头,心想你这看起来可真太像是被哄着骗干净的样子。
不过许时青已经二十五岁了,若是其他人,孩子都已经开始识字读书了。退一万步讲,不提柳向生,就许时青自己这身武力,想来也吃不了亏。
于是高绮珊没就这个话题再劝些什么,她觉得这件事还是看看师父怎么说。
柳向生与齐王关系众所周知。所以谢崇岳到底是天赐良缘还是反吟复吟,他的话再有权威不过。
他们又接着聊了许多,天色不早了,高绮珊说要回去歇息,她住在宫里,许时青没法跟着去。
过了一会,许时青脚下一变,慌慌张张的往御花园走。
他和谢崇岳约好了等他参加完庆典,在御花园汇合后一起出宫。
但和师妹聊太久太投入了,他给忘了!!
完了!
齐王世子在亭子里没等多久,事实上,就在不久前,他和高绮珊还碰巧遇上,两个人默不作声、意味不明的打量对方,不约而同发出冷笑,目不斜视的路过彼此,嫌弃得彼此像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亭子的风景很好,他的心情挺不妙。庆典很早就结束了,父亲和柳前辈去皇帝的大殿议事,他自然是想去哪去哪。
亭子处没见着人,谢崇岳自然要找。
拉着个宫人询问,描述得很清楚,他猜到人是跟宫里任职的师妹见面去了,宫中是锦衣卫还能这么无所顾忌行走的女子,也只有高绮珊。
“峥、咳,世子殿下。”
现场有其他人,许时青不得不改口。
谢崇岳点头,说走吧。然后两个人肩并肩往外走,等坐上了马车,世子把人捞进怀里,捏着手底下这张脸咬牙切齿:“你聊的挺开心啊?有了师妹忘了情郎是吧?”
天知道他火急火燎走过去,结果看见许时青笑得老开心的和人说话,看起来格外忘乎所以,以至于根本没有发现不远处的谢崇岳。
齐王世子心底不免泛酸,剑仙平日里虽然也不拘小节、可爱得紧,但这么毫无防备、信任有加的表情,他可还没见过呢。
许时青讨好的亲了亲脸边的手,亲完才反应过来,有些惊讶的问:“你在现场啊?”
谢崇岳没好气的看他,不然呢,皇宫里找人本来就不难,更何况是一个外来的江湖人,和盏灯笼在夜里一样显眼。
许时青有点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会在原地等我。”
谢崇岳点了点青年的额头,道:“马虎鬼。”
脑子还直。
许时青想了想,从自己的袖子里翻了翻,扒拉出一小包进宫前带着的桂花酥,打开来,发现碎成了小块。
他心虚的递给尊贵的世子殿下,道:“对不起嘛,不要生我的气了。”
想了想,又红着耳朵小声说:“卿卿。”
谢崇岳失笑,接过那一包桂花酥,放到旁边。
“我给你的玉带在身上吗?”他问,手自然而然的挑开大氅,不出意外看见玉安安稳稳的躺在青年的腰侧。
“我一直贴身戴着。”许时青这话带了些邀功的味道。
“不要花言巧语。”谢崇岳说:“这次在皇宫里,没有什么事,如果是在外面呢?你知不知道我会担心死?”
剑仙很少违背诺言,有关于会合、等候的约定,更是从未失约过。
许时青弱弱道:“我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下一次一定不会忘记的。”
谢崇岳顺势在青年的耳边轻啄,这件事就算是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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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日,等到京都的一切都结束后,他们才收拾收拾,包裹款款的离开了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