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这股莫名的熟悉感,以及一种必须要完成不然一定会后悔的预感,让许时青觉得这三个任务无法忽视。
万一和自己缺失的其他记忆有关呢?
他站在车站,想的有点出神,一身裁剪得体的服饰,腰细腿长,眉发乌黑,肤色白皙,在阴影里,那张脸看着贵得惊人。
简直不像是会站在这里的人物,他应该出现在华贵舞厅里才对。
谢崇岳一走进车站,就看见在人群里鹤立鸡群的堂弟,提着皮箱,脖子上围着蓝色围巾,正背对着他看站里放的地图。
光看背影,就知道是个知识分子。
他一大早被赶过来接人的怨气少了点,心里生了点奇怪的感觉,这细胳膊细腿的知识青年,怕是连桶水都提不起来。
“喂,你是许时青吗?”
猛的被喊名,青年下意识转过身,脸上的思索还没褪去,又白,瞧着有几分无辜。
谢崇岳心里撞了一下,他伸出手在前襟擦了下手汗,没细想,继续问:“你是许寒秋的儿子吗?”
那是许时青父亲的名字。
“是、是我。”许时青这次完全转过身,和谢崇岳面对面了。
他还是特别标准清晰的发音,不只是外貌、衣饰格格不入,连说话也和这旮旯地区分了开。
谢崇岳微挑眉,他生得人高马壮,手大脚长,在南方是个罕见的巨人,谁和他站一起都凭空感到一种压迫感。
好在他那张脸完全继承了母亲的优点,深目高鼻,眼睛尾的颜色很深,像是用黑笔画上去。
所以虽然许家风评不怎么好,但上门提亲的人依旧络绎不绝,只可惜谢崇岳似乎没看上的姑娘。
“你父母打了电报,让消息送到我爹那了。”言下之意就是你离家出走,我们家都知道。
许时青抿唇,不管如何他得留在这,起码得清楚眼睛前边的那任务到底是什么情况:“抱歉,我会支付在这里的开销的。”
他出门带了一笔钱,挺多,应该够花好几个月了。
谢崇岳打量了他一下,这会两个人已经走出车站,正朝着集市走:“钱好说,总归是一家人,一口饭还是出的起,别的就要你自己张罗了。”
男人说话的调子微微上扬,有种懒散的放松感。
“……好的。”许时青说。
他说完,又不吭声了,垂着眼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谢崇岳用眼尾的视野瞟他,眼见着人要撞上别人了,才伸出手揽着肩膀往旁边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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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不薄,但和他比起来依然是个文人体格,衣服的布料倒是好摸,光看就知道价格不菲。
许时青下意识看了眼擦肩而过的人群,反应过来自己太沉浸思绪了,要不是谢崇岳,他现在保管和人撞上:“谢谢你提醒我看路。”
话很僵硬,是真的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