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既然是你这家伙……”许时青盯着他那张脸看了好一会,哀叹道:“其实想一想之前确实不是毫无线索……”
现在想想,纪崧身上是有阿尔杰和谢景崒影子的。
只是许时青真把他当哥哥了,所以压根没往那边想,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骨科的。
“怎么纪崧就是你呢?”许时青有点纳闷:“我还以为又有一个哥哥了。”
“为什么我不能既是你哥,又是你对象?”纪崧很诚恳的问。
许时青打量了他那张脸两秒,道:“这张脸亲起来有种没有廉耻的感觉。”
他也诚恳的举了一个例子:“你能想象我顶着你哥的脸和你亲吗?”
“我没兄弟姐妹。”纪崧心想还不如说顶着你的脸呢,那我还能感同身受一点。
不过他要是知道顾熠也是我,怕不是能直接把自己埋进沙子里。
这么一想,纪崧又有点坏心眼,或者说色心大起了。
许时青揭过这个话题,他提起另一件事:“你怎么找到我的?”
他盘算着要是对方是和自己干差不多的事情,或者是偷渡客,就让他做个家属登记,以后一起做任务。如果不是的话,那只能自己花费点力气,争取和对方比肩。
纪崧说:“我让世界意识给时空局发了个委托,指定你来做……找时空局的宿主真的很容易。”
“我不是偷渡客,没人规定世界意识只能向时空局发布委托吧?”
“是这样……那你是什么?也是世界意识吗?还是流浪武者?”许时青问。
流浪武者指的是为了变强而不断接受世界意识委托,没有家乡的人。
“一个打工仔。”纪崧摊开手,道。
事实上,穿越不同世界并不是独属于时空局的力量。一些世界的人只要实力达到一定程度,就可以撕裂时空,去到新的世界。
其中没有得到允许进入别人世界的,被称为偷渡客。
而得到允许的,又划分成时空局这种有公司的正式工,和非时空局有什么事情发生都得自己承担的兼职工。
“我的故乡已经毁灭了。”纪崧说起这件事的时候,语气很平静:“只靠祂自己,已经无法运转一个故事,所以我到处给别的世界意识帮忙,将得到的报酬送回去给祂。”
“但即使如此,那里现在也只剩下我一个活物了。”
因为适合生物生存的环境条件对于祂而言,也已经是难以负担的压力。
许时青心像是被抓住了一样,他伸出手安慰的抱住纪崧,没有人能够对自己的故乡变成那样而不感到难过。
纪崧收紧手,让这个拥抱更加紧挨:“所以你能接受我成为你家庭的一员吗?永远的。”
永远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本来准备好安慰他的许时青慢慢打出一个问号:“你什么时候自己从我的家庭关系里出走了?”
他感到莫名其妙,不明所以:“而且我们几个世界走下来了,难道还不够永远吗?”
这么多年过下来了,按照人类的寿命,他们都不知道有几个永远。除非他许时青失忆,不然这种情况他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