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冥珠从昱晴川腿上下来,站地上连转几圈:“爹爹快看,娘亲快看,我在随便转,你们开心吗?”
夜梦天:“……”
金暮黎:“……”
郦新桐哈哈大笑。
正在上菜的小哥差点没绷住,喷出口水。
“我孙女连抗议都别具一格,”郦新桐乐不可支,“来吧孙女,奶奶不带你们随便转,奶奶专找有趣的好玩的过去耍。”
夜冥珠立马爬她腿上,用筷子夹肉夹鱼放她碗里:“奶奶吃!”
金暮黎轻啧一声。
夜梦天低笑:“娘子生的全是好宝贝!”
“那可不,”金暮黎学婆婆,“我儿子这么优秀,这么帅,我闺女这么漂亮这么可爱,谁能跟我比?”
“肯定比不了,”夜梦天在她脸上亲一口,“谁都羡慕我。”
金暮黎噗哧一声笑:“原来你才是最大赢家啊?”
夜梦天理所当然:“那可不!”
金暮黎一边笑骂厚脸皮,一边帮他夹骨头。
夜梦天看着骨头:“娘子真好,我就爱吃这种肉特别少的。”
坐在对面的郦新桐忍不住乐:“你俩行了啊,我还在这呢,能不能给你爹留条活路?”
金暮黎大笑。
传菜小哥看着开心一家人,都舍不得出去了。
饭桌上不说不高兴的事,直到所有人都吃饱,放下筷,郦新桐才把天字包厢里的对话复述一遍。
“难怪你们那么生气,”夜梦天为金暮黎倒茶,给她漱口,“各大药堂竟然为了金钱利益,心照不宣,沆瀣一气,拉长治疗期。如此行径,简直比占山为王抢夺财物的土匪更可耻,更难容。”
“所有药堂都这么做,百姓便不会怀疑其中有猫腻,以为本就如此,”金暮黎并未像别人那样将漱口水吐到碗里,或吐回杯子,让人看着恶心,而是直接吞下去,毕竟嘴里只有刚吃的、没咽干净的饭菜,“没头没脑的,邾东溟突然告诉你这些,想必是心有不甘,要让其他药堂跟虢北药堂一起倒霉。”
郦新桐也已想到这一点:“他想利用别人很正常,只是我一个外地人能做什么?在茵蒿城翻出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