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庄驰驰离开,庄鸿又问了一遍,随后期待地望向景霄行。
景霄行道:“他的脉象我简单看过,他是自幼如此吗?”
提起这个,庄鸿连声叹气,见景霄行他们不像是本地人,应该不知道他们家的事,也就从头讲起。
“他小时候很聪明,不到一岁就会说话会走路,人也机灵,两岁就能将诗三百倒背如流。
“我原以为这孩子将来不说多有出息,至少能继承我的衣钵,把我家的生意传下去,这辈子也能衣食无忧。
“就在他三岁那年,我外出经商不在家。他和乳母出门被仇家盯上,逃跑的时候磕到脑袋,昏迷了半个月。
“等他醒来后,就只知道哭闹,先前学过的东西也都忘记了。我找过不少大夫为他看病,都说无药可治。
“前些年倒是请来了范阳景家的人,可他们说耽搁太久,如今已没法子再治,只开了几服药为他调理,用处却不大。”
景霄行听完,不屑地轻哼一声,“找他们有何用?范阳景家不过是些酒囊饭袋。”
这话庄鸿可不敢接,谁不知道范阳景家是医术世家,他可不敢乱说话贬低人家,若被景家人听了去,将来再想请人看病都难。
“不知贵客师从何处?”
景霄行淡淡道:“景家,就是那个酒囊饭袋的范阳景家。”
这下庄鸿明白了,这是狠起来连自家人都骂。
景霄行骂完,还不忘顺便再用实力贬低一下景家其他人的医术。
“庄驰驰想要痊愈很难,但也不是毫无办法。我可以开药帮他调理,兴许能让他脑子更好使些,比现在的心智更成熟。”
仅是这样,庄鸿就激动地红了眼眶,“好,甚好。若景大夫能让他有好转,再多的银钱我也能付得起。”
庄鸿今年已有五十岁,年少的时候家里穷,他身为最小的儿子也没分到地,为了活下来,就只能外出做工糊口。
直到二十多岁攒了些工钱,又靠着卖布赚到钱,给爹娘盖了房子。
他准备用剩下的钱娶妻,却又运气不好遇到骗子,将他剩下的钱都卷走了。
庄鸿不得不重新来过,手里再有钱能成亲的时候,已经年近三十,在大周几乎是爷爷辈的人了。
因为先前的经历,他心灰意冷,不打算再娶妻,因而就纳了三房美妾,接连生下七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