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痴情蛊。”
不远处传来一道声音,随即说话的人便走了过来,先跟萧逸舟行了一礼,才继续说话。
“我先前曾见到过此蛊,中蛊之人会对心中所爱成痴,发了疯似的想要接近。若是蛊虫不及时清除,中蛊后只需三个月便会夺人性命。薛姑娘这种症状多久了?”
薛景辰心慌得厉害,忙道:“不久,也就流放前的几日,她忽然吵嚷着要给王爷做妾,我们当时还以为她因为王爷要娶妻伤怀,没想到会跟蛊虫有关。”
装睡的白清影也惊了惊,没想到竟真的是中蛊?
萧逸舟问:“此蛊要如何解?”
“不难,只需要戳破指尖,以另一人的鲜血为饵,静待片刻,蛊虫便会离开她的身体。”
薛景辰毫不迟疑地伸出胳膊,“放我的血!”
“薛二公子莫急,如今太晚,视物受限,待明日天亮后,我再帮薛小姐解蛊。”
薛景辰也明白这个道理,没再催促,只看向仍躺在被窝里的薛云梦。
“那今晚,她要如何?”
那人递了个草药包过去,道:“安神的,先让薛小姐好好睡一觉吧。中此蛊后,她应当就没好好睡过。”
薛景辰接过草药包,放在薛云梦的身侧。
薛云梦接连几日没怎么睡觉,一闻到草药的味道,没多久便眼皮子发沉,闭上眼睡了过去。
“王爷怕是要先去别处休息。”
萧逸舟点点头,跟那人一同走开。
薛景辰则是留在此处,靠着一棵大树休息,生怕薛云梦再闹出乱子。
二人离开人群一段距离后,才停下来说话。
“先生赶来,可是有话要说?”
那人淡淡一笑,唇角的弧度很是好看,月光仿佛在他脸上镀了一层金光。
“王爷身上有伤,我不放心。今日见队伍里的官差换了面孔,才敢来跟王爷见面。”
萧逸舟微微摇头叹息,“先生其实不必如此,流放路艰辛,北疆苦寒,先生其实应该去走你该走的路。”
“追随王爷,便是景某人要走的路。”
景宵行眼神坚定不屈地看着萧逸舟,仿佛无人能撼动他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