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木:“诸葛先生,我有一事想请教,你在上世纪七十年代,怎么就会喜欢上《金刚经》?想当年,你在莫干山上给我讲鸠摩罗什翻译《金刚经》的故事,告诉我‘大千世界’的来由,让我从那时起就喜欢上了《金刚经》。”
诸葛瑜亮:“在传介到中土的大量佛教经典中,《金刚经》是译介最早、流传最广、影响最深的经典之一。”
于木:“是啊,在中国传统文化中,人们把《金刚经》与儒家的《论语》、道家的《道德经》和《南华经》并视为儒释道三家的宗经宝典。”
诸葛瑜亮:“对,在中国佛教宗派内部,隋唐以后天台、三论、法相和华严诸宗,都十分崇奉《金刚经》,各宗领袖都结合宗义,写下了不少有关《金刚经》的注疏。我父亲当年是搞佛学研究的,所以我对此略知一二,当年在莫干山上,不免卖弄一下。”
白面书生:(在一旁微笑着提醒)“爸,你们怎么谈经说法了,不探讨翡翠翎管的秘密了?”
诸葛瑜亮:(笑着对于木说)“当然,当然,我找于木先生来,就是想求教翡翠翎管秘密的。于木,说说吧,我们在洗耳恭听呢。”
于木:(一时有些犯难)“谈些什么呢?”
诸葛瑜亮:(有些等不及了,颇为急切地说)“谈谈翎管的断代问题吧。这个问题我最感兴趣。”
于木:(有些犯难)“断代,断代。”
淳于兰:(终于有了一个为于木排忧解难的机会)“断代问题是于木先生的知识产权,是研究翎管的高级机密,他怎么可以轻易告诉外人呢?”
(诸葛瑜亮听她说完,盯着于木,想看看他是怎么回答的。于木端起茶杯,慢慢地品了一口莫干山云雾茶,然后缓缓地说)
于木:“诸葛兄,承蒙海涵,翡翠翎管的断代问题,确实无法深谈。因为现在有很多高仿者,一旦他们知道了翡翠翎管的断代诀窍,造出了高仿翎管,将贻害无穷。如今,青铜器、瓷器、书画的鉴定中,这类问题层出不穷,不可不汲取教训,小心谨慎啊。这也是我们几位翎管收藏者的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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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瑜亮略作沉吟,稍顷,理解地点了点头。)
白面书生:“于木先生,我非常敬仰你们这些收藏翡翠翎管的大师,”
于木:(接过话头)“什么大师,不过是圈内人的奉承,出了翎管收藏圈,谁知道你是什么大师?谁会对翎管收藏感兴趣?我们自己要清醒。常看见一些所谓的名人,被人们簇拥来,簇拥去,在台上讲些莫名其妙的话,居然还能赢得掌声雷动!这样的名人,尚还陶醉在现实中,远未真正成熟。其实,年龄并不决定一个人的成熟度。记得美国埃默里大学教授马克·鲍尔莱因在《最愚蠢的一代》中讲过一句话:‘一个人成熟的标志之一就是,明白每天发生在自己身上99%的事情,对于别人而言,没有任何意义。’”
诸葛瑜亮(听后哈哈大笑了起来。边笑,便对儿子说)“我对你说过多少次,没有人会关心你的家长里短,你那点个人兴趣,恐怕连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也不够。”
于木:“明白了‘没人注意’,我们就不会留意那些风言风语,不会凭添什么精神负担,不会总是端着架子和带着假面具生活。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自由自在地生活,不必为他人的态度所累!”
(呵,于木什么时候成了青年导师了,讲起人生哲学,居然也是头头是道。看来这家伙,还有很多深藏不露的地方。淳于兰佩服地看了于木一眼,于木的眼睛却瞟向了诸葛瑜亮刚刚拍卖到手的翡翠翎管。诸葛瑜亮让儿子把翡翠翎管送给于木观赏。
于木从自己的书包里拿出放大镜,把这根翡翠翎管仔细地看了个遍。)
白面书生:“于木先生,我有时不明白,像翡翠翎管这样具有文化传承意义的东西,除了有一定的经济价值,收藏价值,究竟对我们的生活还有什么意义?”
于木:“翡翠翎管的那汪翠绿色或翡红色,在我眼里是灵动的美。你也许会说,‘美’有什么意义?美带给我们精神上的滋养和休息,是滑过我们心灵的颤栗!正像文学,它解决的不是口腹之饥,而是心灵之饥。文学能透射出你的心声,抚慰你的心灵。”
(听了于木这一席话,淳于兰简直要对他刮目相看了。原来在他的内心深处,藏着这么多东西!于木却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诸葛瑜亮。)
诸葛瑜亮:(笑着对于木说)“讲得好,对孩子是个教育。我自己的孩子,我们自己教育不了,难免溺爱放纵,你的话他也许听得进去。”
于木:(笑着说)“班门弄斧了!”
白面书生:“我父亲从不讲这些,你一问他,他总是说,‘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经历多了,世事自明。”
于木:“你父亲说得也对。曹雪芹在《红楼梦》里说:‘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世事洞明皆学问。‘辛酸泪’多了,世事自明。你父亲是高人,高明的厨师炒菜,不总是喜欢大火翻炒,而是喜欢细火慢炖。”
(这时,诸葛瑜亮又发话了。)
诸葛瑜亮:(对儿子说)“我过去常和你讲的那位年少而有志气的青年,就是今天你面前的于木叔叔。”
(“白面书生”听后颇为诧异。)
白面书生:(追问道)“你说的那个青年人,是一位得了8年肾炎,吃了8年中药,最后奇迹般康复的人。”
诸葛瑜亮:“你“于木叔叔就是那个人,当年他24岁,在BJ的一家电机厂当电机车间主任,到上海汽车电机厂学习量具技术,周日到杭州游玩,我们有幸相识于莫干山剑池边的茶室。”
诸葛瑜亮:(问于木)“还记得当年我们两人关于打牌的争论吗?”
于木:“记得,你当时说‘人生要想一帆风顺,一定要拿到一副上帝发的好牌。’”
诸葛瑜亮:(问儿子)“你知道于木叔叔当时是怎么回答的吗?”
白面书生:“‘最成功的人生是什么?不是上帝给了你一副好牌,而是你能把上帝发的一副坏牌打赢!’这是你多年来对我的告诫。”
诸葛瑜亮:(颇为感慨地说)“是啊,这就是于木叔叔当年和我说的话,让我记了一辈子!”
于木:(委婉地)“人生的较量有时不是一副牌的好坏,而是打牌的能力。中国人总是喜欢赢,其实输也未必是一件坏事。陶渊明官场上不得志,隐居生活却过得自得其乐。在中国古代,庄子、陶渊明、道家等,都隐藏着输家的传统。有赢家就一定有输家,输家往往是大多数,输家的理论是,即使输了,也照样可以活得悠然自得!”
(看着儿子的一脸困惑)
诸葛瑜亮:“在比你还年轻的年龄,于木叔叔就有了这套理论。记得那时他还说,赢的人不一定对,输的人不一定错,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西方人崇尚科学,而不崇尚输赢。赢的人如果不能从科学的角度被认为是对的、符合科学的,就不能把至高无上的荣誉奖赏给他,这是西方最厉害的软实力。保证了那些追求科学真理者的创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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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木:“你爸爸当年也曾对我说,在科学面前,权势和金钱都没有地位!这句话,我也一直记着。”
于木(接着说)“我认识一位大学领导,一辈子争名誉、争地位,最后,正局、教授、国家级有突出贡献专家等等都争到手了,高高兴兴地到60岁光荣退休了,却在61岁病死了。争了一辈子的东西,到手了,人却没了!有句话说得好,在位是干一天拿一天的钱;退休是活一天拿一天的钱!对那些在位拼命‘争抢’的人来说,他们不明白,60岁以后好好活着,健康活着,也能舒舒服服地挣钱!”
(照这样谈下去,三天三夜也谈不完。)
淳于兰:(提抗议了)“诸葛先生,机会难得,能不能让于木先生好好分析一下你拍到手的这根翡翠翎管?”
诸葛瑜亮:“当然,于木,倒出点‘金子’出来,好好鉴赏一下我拍到手的这根翡翠翎管吧。”
(一到讲翎管知识,于木又是一脸的难色,嗫嗫嚅嚅,张口结舌,刚才滔滔不绝的风采,荡然无存!)
诸葛瑜亮:“于木,谈点普及型的,让大家多少有些收获。”
(于木看看大家,又仔细端详了一会手中的翡翠翎管,终于开口了。)
于木:(看了看诸葛瑜亮)“其实,翎管的普及性知识,收藏翎管的人基本都知道,比如,大家会先看孔,看看是不是管钻打的孔。再有,大家会看材质,翎管的材质,文官三品以上是翡翠,其中,一品文官是满绿翡翠翎管;武官三品以上是白玉,其中,一品武官是羊脂白玉翎管。其它材质还有:琥珀、象牙、碧玺、水晶、琉璃、砗磲、青金石、金和铜等。其它材质翎管的用途,因历史文献资料缺乏,我也还在研究之中。”
白面书生:(不解地问)“怎么?这些材质的翎管的用途,你这样的收藏大家都还在研究?”
于木:“当然,有一些材质的翎管,清代史料记载不详。比如,琥珀翎管、象牙翎管和碧玺翎管到底是什么官员佩带的,尚无详细清史材料证实。而从实物看,这些翎管都造得非常精美,制式标准,多为清代乾隆时期的制式。显然,佩戴者绝不是等闲之辈。”
淳于兰:(颇为急切地问)“这些材质的翎管你都有吗?”
于木:(不慌不忙地说着)“除了纯金翎管以外,各种材质的翎管我都有。当然,琥珀、象牙和碧玺翎管我拥有的数量极少,比如,目前我只收藏到一根碧玺翎管。另据我所知,BJ琉璃厂,有一位收藏金翎管的人,我见过这根金翎管,还拍了照片。”
(说完,于木慢慢地品了一小口莫干山云雾茶,很是悠然自得的样子。)
于木:(向诸葛瑜亮略略欠身说)“诸葛老,非常抱歉,我只能说这么多了。”
诸葛瑜亮:(笑了)“于木,你真是滴水不漏啊!”
淳于兰:(不解地问)“于木说了这么多,怎么还是‘滴水不漏呢’?”
诸葛瑜亮:“我们想听的是绝窍,在绝窍问题上,于木滴水不漏。不过,这也符合收藏高手的风格,绝窍是要藏在自己心里,绝不会轻易拿出来和外人交流的。因为,诀窍是收藏者几十年收藏经验和心血的总结,滴滴是血,句句是泪。是交了多少学费的收获啊!”
(诸葛瑜亮边说着,也品了一口莫干山云雾茶。)
于木:(来了句调侃)“知我者,诸葛老也!诸葛老,还是你再传授给我们一些喝茶的讲究吧。”
(于木开始巧妙地转移话题了。)
诸葛瑜亮:“喝茶有什么讲究,一人一种喝法,喝得开心,自得其乐就好。”
于木:(挑起了话题)“喝茶好像很讲究时间?”
诸葛瑜亮:“当然,早饭后的第一杯茶,是早茶,一般是上午9、10点钟喝。早茶最好喝花茶,提神、醒脑、排毒。下午1点多喝一杯绿茶,这杯午茶可以适当浓一些,能够降低血脂,保护血管。晚上6点多喝红茶,红茶最适合做晚茶,因为发酵茶的咖啡因含量低,对睡眠的影响最小。红茶有降血脂和助消化的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