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比起来,我的公司非常小,船小好调头。但是,让我最头痛的,是挣钱。小公司也有自己的资金链,也怕无米之炊!”
“我看了今天发下来的同学录,你是BJ一家公关公司的老总。”
“什么老总,我的公司有出资人,我不过是人家聘的总经理,打工的。”
“我也是给家族打工的。”
“呵呵呵,你真矫情。”
“晓溪,你在大学是学什么的?”
“新闻。”
“我可不可以聘你为我们公司的公关顾问,你来帮助我们公司的宣传团队提高对外宣传的能力。”
“在公关宣传上,我还嫩点,你可以聘给咱们讲课的资深记者于远超啊。我可以和他一起给你帮忙。”
“于远超名气太大,我怕够不着,人家不会来的。”
“你要是真有诚意聘,我来帮你从中斡旋试试。”
“你认识于远超?”
“当年,我在一家药茶楼打工的时候,和他很聊得来;以后,我在媒体当新闻实习生的时候,和他一起出过差;也算是认识吧。”
“那太好了!”郑忆朗说罢,举起一杯红酒,要和俞晓溪碰杯。俞晓溪拿起一杯咖啡,和郑忆朗碰杯,她说:“我以咖啡代酒。认识你,很高兴。为了我们的这份缘分,干杯!”
“好。”郑忆朗一饮而下。
“哎,红酒怎么能这么喝呢?你慢点喝,又不是马上要道别了。”俞晓溪有些娇嗔地说。
郑忆朗脸色有些微红,报馁地笑着,又给自己倒了小半杯红酒,给俞晓溪倒了小半杯红酒。
俞晓溪也不客气,拿起红酒又和郑忆朗碰了杯,一句话没说,抿了一小口。
郑忆朗也含了一小口红酒,在嘴里细细地品着,边品边说道:“喝红酒,要慢慢地品才有味道。”
“认识一个人,也要慢慢地品,才能看得清楚。”俞晓溪不紧不慢地回了一句。
“并不是每个人都需要看清楚。人的一生,擦肩而过者无数,需要你看清楚的人,也许不过二三。”郑忆朗也悠悠地回了一句。
“老郑,我想问你,你说什么人需要你看清楚?”
“重要的合作伙伴、企业的财务主管、有可能成为你密切朋友的人。”
“就这些人吗?”
“我是开公司办企业的,我重视的就是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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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过没有,有的人,也许你一辈子也看不清楚。”
“想过,人的一生不是静止的,人总是要变的,你可以看清他的一时,很难看清他的永远。”
“看不清怎么办?”
“没办法!赶上好点的人是你的福气,碰上坏些的人算你倒霉!”郑忆朗说到这,无奈地看了俞晓溪一眼,苦涩地一笑。
俞晓溪又问道:“人一定要用好点的人和坏些的人来分吗?”
“当然不是,一个人总是有好的一面和坏的一面。一般人感觉一个人好,是因为他好的一面多一些。感觉一个人坏也是如此。现实中,人是复杂的,不可能只有一面。人还有显露在外面的一面,和藏在背后的一面;有嘴上的一面,和心里的一面。所以古人言:‘知人知面不知心’。”
听到这,俞晓溪轻轻叹了口气说:“很多人想有个‘知心朋友’,谈何容易!就是自己的亲戚,面临分遗产的时候,又争又吵,又有多少你看不清的!”
“‘知心朋友’是人们在无数交往中筛选出来的,不是自封的。总是雁过拔毛,没有雪中送炭,谈何知心朋友?商场更是战场,‘羽扇纶巾谈笑间’,一场买卖可能灰飞烟灭。晓溪,经商之路的山路险峻,你慢慢走,慢慢看吧。”
“我常想,要是总有‘高人’指点就好了。”
“哪有那么多‘高人’?你恐怕是武侠小说看多了。大家行走在路上,总会碰上‘指路人’,人家没有给你指错方向,你就谢天谢地吧!现在是信息时代,海量信息一泻千里,辨认和识别有用的信息,恐怕是最难的。隐士和高僧,常存在于信息不发达的古代。今天你再去三顾茅庐,恐怕黄瓜菜都凉了!”
交谈间,两个人的自助餐吃完了。俞晓溪又向服务生要了两杯咖啡,她希望和郑忆朗再聊聊。
“你今天晚上是住在这?还是回家?”俞晓溪问。
“我今天晚上不走了,就住在这了。”
“那太好了,咱们可以多聊会儿。”喻晓溪显得有些兴奋。
“哦,你那么喜欢聊天?”
喻晓溪一笑说:“和你聊有意思,可以长见识,开阔思路,少走弯路。”
“少走弯路?我看不一定,前面的道路都是未知的,所以说:‘敢问路在何方?’我们这个年龄的人,不过是有些过时的经验而已。未来之路,谁也没有走过,大家是在一个起跑线上。年轻人精力旺盛,接受新生事物快,较少顾虑,哪里一马平川,哪里沟壑遍地,大概上帝也不知道。我真正能给你借鉴的东西,其实不多。在社会上混,有一个字可以送给你——‘熬’!”郑忆朗端起咖啡喝着,看似漫不经心地聊着。
郑忆朗停顿了一下,他想了想说:“晓溪,这个‘方达国际度假村’里有一个很大的湖,你想不想趁着夜色,到湖边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