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算我请客,账我来付。”于远超很喜欢俞晓溪的聪明爽快。他接着又补充道:“你和我说话别老‘您’‘您’的,听着不舒服,你就说‘你’,或直呼我的名字。”
“好的,请你稍等片刻。”俞晓溪几乎是飘着离开于远超的座位去取餐,她心里乐滋滋地想:“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想着‘老司机’,‘老司机’就来了!”
很快,俞晓溪就端着餐盘过来了,她坐在于远超对面,把“阿萨姆奶茶”端在手里,把餐盘轻轻推到于远超面前,看着于远超端起了那杯“黄芪枸杞养生茶”。
于远超说:“你喝呀,别老盯着我看,我有什么好看的?”
“我想看看你在长篇大论前的表情。”
“谁说我要长篇大论?”
“我和江一梅都听过你的长篇大论,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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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今天就不长篇大论了,咱们一问一答,好吗?”于远超很喜欢眼前的这个女大学生,让他仿佛看见了当年大学时代的淳于兰,也是这么年轻淘气,看见了自己这样有点工作经历的人,就仿佛看见了社会油子,爱恨交加,难弃难舍。也许今天的大学生们真的需要所谓的“人生导师”?但绚烂多彩的人生,真的能被哪位“导师”说清楚嘛?要是那些“导师”自己的生活也过得一团乱麻呢?光采靓丽的背后,不知隐藏着多少隐痛!
想到这,于远超喝了一口“黄芪枸杞养生茶”,看着俞晓溪那双漂亮的眼睛,问道:“晓溪,想聊点什么?”
“可以聊点感情问题吗?”俞晓溪还在盯着于远超看,她心里明白:看一个男人是否成熟,你就给他抛去“感情和婚姻”的问题,看他如何回答。
“哦,我这方面的‘经验’最糟糕,恐怕对你没有帮助。”于远超最怕和年轻的女大学生们谈感情问题,自己这个“老司机”在感情问题上不知撞了多少回车,都是教训,哪有什么“经验”可谈?
“在感情问题上,成功的经验都一样,不成功的经验,各有各的不同,我对这个‘各有各的不同’感兴趣。”俞晓溪看着于远超一脸的窘相,颇为开心地说。
听到这,于远超一下子振作起来,他喜欢挑战的性格一下子被激发了。
“好,你问吧,你想知道些什么?”于远超微笑着问俞晓溪,他心里想:“你尽管放马过来,我还应付不了一个小姑娘?”
“于老师,你也是曾经沧海的人,你还相信‘爱情’吗?”俞晓溪的脸微微有些红,她知道,这个问题太古老,但自己又实在是想知道,因为自己刚刚和一位“渣男”分手,又突然对这个“古老的问题”感兴趣了。
于远超笑了,他拿起一小块巧克力蛋糕,对俞晓溪说:“晓溪,你说这是一块蛋糕呢?还是一块巧克力?知道的人说它是蛋糕,不知道的人呢,很难猜中。‘爱情’,一千个人,有一千种答案,这也是个‘哈姆雷特之问’。‘爱情’似水,你能捧起的只是一小部分,还有那流走的呢。你看不清全部,就只能面对一个‘无解’的问题。爱情就是个无解的问题,无所谓相信不相信,你相信你已经得到的就很好,不要在意你失去的。有爱情时,就有思念;爱情结束了,情思也就结束了。留下的只是回忆!人们看待爱情,就如李商隐的那句诗:‘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人们对待爱情,就应当像王昌龄诗中所写:‘一片冰心在玉壶’。当一段爱情结束了,就如白居易《琵琶行》中所说:‘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其实,悔恨是没有用的,不如一切从头再来!”
看到俞晓溪还在瞪着两只眼睛凝视着自己,于远超又补充说:“当一段爱情结束了,愿意留下记忆最好,千万不要留下仇恨。如果因爱生仇,那你曾经经历的,还算是爱情吗?爱既是付出,也是收获,没有秋后算账的!爱人做不成,可以做朋友;朋友做不成可以做路人;但没有必要一定要成为敌人。”
俞晓溪问道:“爱情之后,是不是一定要结婚?你不觉得,你们男人都很不可靠嘛?”
“爱情之后,不一定就是婚姻,当然,也可能是婚姻。其实,婚姻既不是港湾,也不是牢笼,婚姻就是一纸法律契约。双方遵守契约,婚姻就存在,双方撕毁契约,婚姻就解体!人们不必把婚姻装扮得过于神圣。结婚、离婚、再婚,都是很正常的事,不必大惊小怪。离婚一定是两个人的事,不要总揪着一个人不放,误导未婚的年轻人。好,回答你的第二个问题,女人就一定可靠吗?婚后出轨的女人还少吗?这不是男人女人的问题,这是人的问题。爱时,异性相吸,相貌、物理场、气味、声音都会让你迷恋。不爱时,还是那张脸,你会觉得丑陋、讨厌,连你曾经喜欢的声音,都会让你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