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鄂非有信心能把费利捧红。除了参加《山河有春》的拍摄,他还为他精心挑选了几个综艺;这边他慢慢成立起了一个自媒体方阵,那边小白的舆论新玩具也蓄势待发,就等费利开始表演。鄂非从来都相信自己的眼光,能让他看走眼的永远不是才华,而是人性。
三个月,费利正好爬上高楼,桌优优一个大瓜就能把他砸得粉身碎骨。
王冠既是在威胁费利,让他别爬了,也是在威胁陆振业,让他不要蹚浑水。三个月,足够的思考和行动时间,也为这个大瓜造了足够大的势。够狠。
鄂非又看了看桌优优的照片,那两具交叠的肉体。他心里很烦躁。
他就知道费利有些问题。
他本可以查的!
从祖宗十八代起给他扒个精光,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都给我暴露在阳光下。
但他没有!为什么?
因为他不想!
他爱惜费利的才华,想要给他足够的尊重,不想像个老鼠一样窥探他的隐私,他坚信费利有一天会主动告诉自己。
可看到这张照片,鄂非突然很愤怒。
对,费利这种长相的人怎么可能没点感情历史。鄂非从未有过什么处子情结。也不是萌新,什么样的艳照没见过。小白胡搞的艳照他也经手过数次(yue,辣眼睛),但看着费利和别人,两具白花花的肉体他还是头一次有这种恼火的感觉。
在我面前装成不懂人事的二踢脚,私下里就烟酒都来啊是不是?
鄂非长出一口气,想不出来便不再钻牛角尖。问题还要回到源头。
他拿了车钥匙,一开门就看见杜笛兰冷着一张脸。鄂非吓一跳,心道他这是偷听呢?但还是面不改色,上下打量了一下杜笛兰,道:“小笛,我晚点再处理你那点破事。你跟他怎么闹我不管,不要耽误工作。”
杜笛兰一扭头走开了,仿佛刚才鄂非在跟空气说话一样。他对鄂非的不满表现得越来越明显。鄂非现在真想掐死白笑驰。
找到费利,他刚刚健身完,身上热气腾腾大汗淋漓,正仰着头喝水。他身上有几处微小的刮伤,似乎还流着点血。不知道是不是健身时受的伤。
一滴水珠顺着他的下颚滚落,在阳光下闪出了璀璨。
鄂非轻轻咳嗽一声。
费利发现他来了,道:“你先等会,我去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