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南安不知想到什么,大声的喊道。
傅霆琛抽完血,脸色白的跟鬼一样,裴少卿让他躺着休息,结果他不容置喙的要来急救室。
傅霆琛缓缓神,看着还在进进出出的护士,“她……。”
“她现在的情况还在很危险,生命体征没有上升的趋势。”
傅霆琛呆愣在原地,那一瞬间对他来说是晴天霹雳,脑子瞬间空白。
他缓挪着步伐,颓丧的靠在墙上,目光空洞呆滞,他捂着胸口,呼吸都是痛的。
“霆琛,有南安在,不会有事的。”
傅霆琛此刻的心宛若被满是倒钩利刺剑柄插入心脏,肉刺撕扯着,破碎糜烂。
沈澐寒到底对他来说是什么,他很迷茫,她为什么可以牵扯他的情绪。
此刻是因为怕她离开这个世界,还是因为只是因为想要活着,生不如死的赎罪,还是因为她打碎了时南卿的骨灰。
他只觉得此刻一切都是昏暗的。
他心中没有其他,只有一个念头,希望她醒过来。
他不希望她死,如果她死了,那他……。
“霆琛,你……。”
傅霆琛站在原地,借着墙才稳住不跌倒,心在剧烈的抖颤,声音似秋叶萧瑟:“今天降温了,天为什么还在没亮。”
“明明已经开始亮了,怎么又变暗了。”
裴少卿眼睛有些酸涩,傅霆琛宛如被抽去灵魂,现在只剩下一个躯壳,眼神空洞无声,能证明他还活着的是他浅浅的呼吸。
“傅霆琛,那个秘密我永远不会告诉你,等到你油尽灯枯,生命消逝的那一刻,你就会明白,我所说的秘密。”
“还有你的时南卿,又恶又脏,骨子里的恶,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皮囊之下的脏。”
这是沈澐寒癫狂讥笑,失去意识前说的话,此刻清晰的窜入他的脑海,如藤蔓缠绕,肆意增长,蔓延,最后慢慢地蚕食着他的,回荡着她无声的恨意和讥讽。
傅霆琛敲着脑袋,猛然蹲着身子,那些记忆倾巢而来。
“你明明该死,为什么跳下去还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