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以为,只有你是人,只有你会有恨,而我就不配有恨。”
沈澐寒深吸一口气,压下骤然升起的怒火,嘲讽的说道:“你该不会以为,你把我扔进魔爪,供男人玩弄,我还要痛哭流涕,对你感激涕零?”
她指尖抠着桌角,星眸氤氲着水光,无比讽刺,“到底是你太天真,还是你觉得我很蠢?”
她平静的控诉下,他哑口无言,无以反驳,连反唇相讥的词语都如此匮乏。
沈澐寒虽然恨不得现在就把他五马分尸,方能解恨,可是她不能,她努力平复着恨意,冷静淡漠,“傅少,如果没问题,我可以离开了吗?”
见他没说话,沈澐寒转身就走,在碰到门的时候,“站住,谁允许你走的。”
沈澐寒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慢慢地挪开,悬在半空,缱绻成拳,垂在身侧,转身看向他,平静道:“傅少,你还有什么事?”
傅霆琛的思绪拉回,他就如此那么容易被她忽略,怒意滋生,冷酷讽刺,“谁允许你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
谁给她的底气让她敢用这种态度对他。
沈澐寒心里明白不能激怒他,但是却无法抑制住内心的反骨,“傅少,现在是连我的言语自由权都要剥夺,是不是有点过于专治和霸道,要我对你和颜悦色,恕我无法做到,除非你缝上我的嘴。”
傅霆琛身旁的物体无一幸免,全部都被他扫落在地,脸色阴沉,寒如冬雪,极致残忍,“沈澐寒,你以为我不敢。”
沈澐寒被他过激的举动吓了一跳,她很快镇定下来,掐着掌心,稳住内心的惊惧“你敢,你的行动能力我从未质疑过。”
“是我让你最近过得太舒心,别太恃宠而骄。”
沈澐寒轻笑的复念,“恃、宠、而、骄?”
“多么熟悉而又陌生的词,你不是对这么美好的词又误解。”
“宠,你说的是让人玷污我还是四年牢狱,娇是指我手上这斑驳的疤痕,还是你所指的看见你就吐,你所谓的娇贵病?”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你的恃、宠、而、骄?”
沈澐寒笑得漫不经心,笑未达眼底,眼底漫溢着冷意,悲楚而落寞。
傅霆琛一时被她反驳的哑口无言,他一时口不择言,才会说出如此与她不沾边的词。
傅霆琛瞳孔紧缩,恍惚迷离,她脸上的讥讽的笑意,让他的心狠狠地拧在一起,涌上一股痛楚,他不能控制的情绪,他暴怒道:“滚。”
沈澐寒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办公室。